隨著一眾同類的加持呼聲,越來越高,夏侯稱的自信心更是日益膨脹。
“兄弟們就放心吧,打這個叫花子,我是手到擒來。”
夏侯稱振臂高呼,神情倨傲,宛如已經勝利在握。
“何平,我們都支持你,你必定能戰而勝之。”
“對麵的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怕個鳥!他就是個銀樣蠟槍頭!”
“乾就是了!”
“必勝!”
乞丐、囚犯中傳來了各種粗魯不堪的罵聲,紛紛為何平鼓勁打氣。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有了身後同生共死兄弟們的支持,何平也是信心倍增。
“弟兄們,你們買我勝嗎?”
何平縱聲大笑,豪氣衝天。
這個時代,曹魏軍隊並不禁止賭博。
有時候為了刺激他他們的戰鬥力,曹魏的將領還默許他們燒殺搶掠,霸占婦女,挖墳盜墓,壞事做儘,皆是常態。
特彆是郡縣兵、屯田兵,軍紀尤其鬆弛,差到極點。
故而,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也沒有放棄嗜好,死也要賭一把。
起碼也能保存一點軍人的尊嚴。
“我們為你掠陣!”
一眾瘦弱而體格高大的囚徒,挺身而出,齊刷刷的站在何平的身後。
曹爽等人諸曹夏侯子弟也不甘示弱,也紛紛下注夏侯稱勝。
現場的勳貴隻有曹睿、曹櫻、我、司馬師,曹睿的死忠曹肇、毋丘儉、秦朗、何晏,以及夏侯雲珊、苴羅侯等胡族質子沒有下注。
可以看得出來,她們都在觀望曹睿的態度。
“雲珊,難道你不希望你哥哥勝嗎?”
曹爽大聲喊道。
胖豬曹爽很明顯的在挑事。
“胖爽,我夏侯雲珊一向是對事不對人,獨行特立,我行我素慣了,不像你是個順風竹。”
夏侯雲珊鄙夷的瞥了一眼曹爽,一通話夾槍帶棒,含沙射影。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曹爽在他們心目中,就是一個隻會溜須拍馬,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阿瑜,你打算下注哪一邊?”
曹睿不動聲色,眼皮翻了翻,故意抓耳撓腮,猶豫了好一會。
這廝心中明明有了主意,卻來故意問我。
眾目睽睽之下,我避無可避,並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故弄玄虛,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從關係上,夏侯叔權我們的朋友,我們應該買他贏。我們才認識何平不到一天。”
“從明麵上,夏侯叔權是威名遠播的校事府校尉,我們應該下注給他。而何平寂寂無名。”
“從實力上,夏侯叔權身高體壯,武功高強,在鄴都罕有敵手。何平瘦弱不堪,武藝不知。”
“從裝備上,夏侯叔權身穿甲胄,武器精良,坐騎為良馬大驅。何平衣衫襤褸,手無寸鐵,又沒有坐騎。”
“從體能上,夏侯叔權酒足飯飽,力氣倍增。何平饑腸轆轆,無精打采。”
“從助力上,夏侯叔權親友團陣容強大,聲勢浩大。而何平的後麵,隻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囚犯。”
我細細分析了雙方實力對比和態勢,眾人紛紛點頭讚許。
“阿瑜,你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到底買哪邊贏?”
性烈如火的曹櫻十分不耐煩,搶先問道。
“崔公子,你下注那一邊。我和苴羅侯她們都跟著你。”
夏侯雲珊閃著好看的大眼睛,也問道。
曹睿笑而不語,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何平也詫異的看著我,感激的對我點頭頷首,眼光裡充滿了感激,一切儘在不言中。
司馬師笑道“我明白了,崔公子的意思,就是雙方嚴重的不對等,賭起來太沒勁了。”
眾人如同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開始議論紛紛。
“對啊,這完全不對等。”
“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