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過八點,相葉悠便從睡夢中疼醒,一如既往的心臟抽痛感,而這次,昏迷不過一分鐘她便醒了過來,甚至說她還保留著一絲神誌。真切地感受到了肌肉骨骼的收縮感,而變回林間鶴後,她的體力完全枯竭,就像是剛剛拚命運動過,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一樣。
“跟上次的數據相差並不算大”灰原哀提早就拿好了本子記錄下數據,見林間鶴實在虛弱得厲害,她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幫其擦了擦汗,“看樣子這份解藥可以記錄的數據也僅僅如此了。”
“辛苦你了。”
林間鶴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勾了勾唇角,“不辛苦,都是為了我的限量款手辦。”
“”
為了記錄數據,灰原哀一早便醒了過來,這次解藥維持的時間比上次又少了十幾分鐘,也再一次證明了解藥會讓人產生耐藥性。
林間鶴手裡拿著牙刷站在客廳裡,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電視播報的早間新聞。
這是阿笠博士經常看的節目,她看著電視裡的女播報員稍稍沒睡醒似的眯起眼睛,“博士,你怎麼不看之前那個節目了?”
“我打開電視正好就是這裡,就沒有換,你要看那個台嗎?”說著,阿笠博士摁了一下遙控器。
電視瞬間轉換到另一個頻道,而此時一位穿著淺棕色西裝,梳著低馬尾的播報員正在報道著早間新聞。
“你也很喜歡這個主持人嗎?”阿笠博士看著屏幕裡的女人,“其實我也比較喜歡她主持的新聞節目,有一次突發事故,她處變不驚地解決了問題,從那以後我有機會就看她播報的早間新聞了。”
“不過今天的節目好像是錄播呢。”
“這倒不是啦”
林間鶴刷著牙,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她目光落在電視上,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出神。
女人有一雙如同貓一般的眼睛,頭發乾練地束在腦後,一眼看去就是大美人的類型。
林間鶴看了一會兒,直到節目結束,這才轉身回洗手間漱口去了。
濱河路主乾道上,一輛純黑色保時捷勻速行駛在其中。穿著黑色大衣,頭上戴著帽子的銀發男人坐在副駕駛上,他嘴裡叼著一支煙,如同老鷹般的雙眸注視著後視鏡裡的女人。
“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貝爾摩德低垂著眼,似乎感受到了那人的視線,一邊說一邊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細煙點燃。
“是啊,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琴酒的語氣雖不緊不慢,不過卻莫名讓人很有壓迫感,“那個銀發女人,是誰?”他目光並未偏移,似乎要從那人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似的。
“當然是我請來的打手了,畢竟要我親手殺掉那孩子,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很可惜,貝爾摩德的反應近乎完美,看不出一絲破綻。
這裡隻有琴酒知道,相葉悠是由貝爾摩德帶進組織的。且後者對前者的寵愛可以說當作繼承人一樣培養,十分愛護。
“最好是這樣。”琴酒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會愛惜那家夥到背叛組織的地步,例如你們合力演一出假死之類的。”
“換作是我的話,的確有些心疼呢,”
麵對琴酒投來的探究視線,貝爾摩德頗為悠閒地靠在後座上,攤開一隻手,“不過我請來的打手可不會留情,這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事。”
“可是你還是讓她們跑掉了。”琴酒的目光愈發冰冷,若非是伏特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恐怕他現在根本不會如此心平氣和地跟貝爾摩德在這裡講話。
法瑪斯的能力固然能做到這一切,可她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地瞞過貝爾摩德的眼睛嗎?
這正是琴酒懷疑的事。不過這些也隻是他所猜測的疑點罷了,畢竟那兩隻小貓小狗,可是真正死在了自己眼皮底下。
“那還真是多虧了你善後呢。”
聽著貝爾摩德上調的語氣,琴酒的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這樣嗎,那你的這位打手,究竟是什麼人呢?”
“……”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哪一位的”
話說一半,一通電話打到了琴酒的手機上,貝爾摩德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琴酒接聽電話,對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很抱歉,因為出了點狀況,所以我把手機電源關了。”
“妨礙計劃進行嗎。”
“彆擔心,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我剛剛才發了簡訊,把這件事告訴那個人”
伏特加此時開車進入了地下停車場,貝爾摩德聽著琴酒與電話那頭的人對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預感。
另一邊阿笠博士家,林間鶴剛洗漱完換好衣服,就聽到客廳裡的電話響起鈴聲。她走過去接起電話,那邊立刻傳來柯南急迫的聲音。
“快!林,你快和博士開車來找我!”
林間鶴倒是見怪不怪了,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又怎麼了,急匆匆地。”
“昨天晚上我和叔叔還有小蘭為了調查,所以就住在了女播報員的家裡,因為我在門口安裝了竊聽器,早上走的時候忘了收回來,結果好像被她踩住黏在了腳下。”
“然後我就從竊聽器裡聽到了那個播報員在跟琴酒聯絡的對話!”
聽到這兒,林間鶴也認真了起來,“你說一遍,那個播報員的名字是?”
“她叫水無憐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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