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帶著護衛,離開了周府,返回之前租下的小院。
一路上,李文不停地思考著。
雖說今天見到周縣丞時,對方對他頗為客氣,看似對他關懷備至,但李文心裡清楚,那不過是看在他帶去的貴重禮物,以及他打算拿出的兩千兩白銀的份上。
要是他今日空手而去,估計後續的交流就不會這般順利了。
這次雖然花費頗多,但在李文看來,隻要能順利拿到千戶的身份,往後行事都會方便許多。
至於錢財的來源,起初李文還想著用鹽去抵債,可仔細琢磨後,覺得此舉不妥。
畢竟他明麵上隻是個普通的農村小地主,突然拿出大量珍貴的食鹽,一旦被周縣丞知曉,定會覺得他不簡單,往後定會對他有所防備,或許幫他買官也就不會那麼積極了。
而且,以後他暗中派人販賣私鹽,若是今日暴露了,日後也容易被人聯想到與他有關。
所以,他明麵上的身份必須乾淨,那些見不得光的臟事,都交給暗中的勢力去處理就好。
可如今,李文為那兩千兩白銀發起了愁。
他身上雖還有幾千兩,但得留些以防萬一,不能全部花光,如此一來,資金就有些短缺了。
絕仞峰那邊,雖還有價值約兩萬兩左右的食鹽,可才過去一天,他也不清楚那邊是否已經開始行動。
思來想去,李文叫來護衛,讓他們幾個去縣城裡轉轉,查看有無山上留下的信號。
若有,就過去詢問私鹽的進展;若沒有,就派人回山裡一趟,叫他們儘快派人過來處理。正好他在縣城,多少也能幫上些忙。
就在李文這邊等待消息,在府裡休息之時。
那邊辛苦奔波的周誌堅,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回到了縣城,來到孫縣尉的府上。
他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見到孫縣尉,便急切說道
“縣尉大人,小的今日在路上碰到了李文。”
孫縣尉微微皺眉,問道
“李文?就是那個李家村的李文?他怎麼了?”
周誌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說道
“大人,那李文如今可不得了啊!他身著華麗錦衣,騎著高頭大馬,身後還跟著一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護衛,那陣仗,威風凜凜,氣勢逼人,好不威風。”
孫縣尉聽了,臉上露出驚訝至極的神情,說道
“竟有此事?這李文怎會突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難道他背後有大人物支持?”
周誌堅連忙說道
“大人,小的覺得不太可能。您想想,李文他要是有後台,之前他父母遭難時怎不見有人相助?
這些年他在村裡也沒顯露出有什麼特彆的背景。依小的看,說不定這是他勾結匪徒所得。”
孫縣尉聽了,心中有些猶豫,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可不好辦了。萬一牽扯出什麼大麻煩,咱們恐怕都難以收場。”
周誌堅見狀,心中焦急萬分,趕忙蠱惑道
“大人,您多慮了。李文不過是個普通村民,能有多大能耐?就算他真勾結了匪徒,咱們隻要抓住這個把柄,定能將他治罪。
而且,若能趁機抄了他的家,咱們也能從中撈上一大筆。大人,機不可失啊!”
孫縣尉聽了,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但周誌堅的話又讓他頗為心動。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反複思考著其中的利弊得失。
周誌堅繼續說道
“大人,您再想想,若是放任李文這般發展下去,日後說不定會成為咱們的心腹大患。不如趁現在,先下手為強。”
孫縣尉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周誌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