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第二天中午,在張家大廳中,張夫人從早上開始就在這兒苦苦等待,盼著能有老爺回來的消息,可一直等到中午,依舊不見老爺的身影。
這時的張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平日裡不大管事,對老爺最近在做什麼也不清楚。
要是之前張管家還在,她還能向其打聽打聽。
可如今,張管家也不在,她隻聽下人們說,老爺似乎匆忙出門,把平日裡的心腹手下全都帶走了。
一時間,張夫人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隻曉得老爺已經失蹤一天兩夜了,而且據下人講,老爺失蹤前,狀態極差,不停地發脾氣,還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好像是幾個下人打探完消息回來告知老爺後,老爺當場就怒發衝冠,緊接著也不知怎的,就帶著幾個手下騎馬出城去了。
至於去了哪兒,老爺並未跟家裡說,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沒回來,家裡這才亂了套。
張夫人望著已經過了中午,仍然沒有老爺的任何消息,心裡實在是擔心得要命。
於是,她一咬牙,讓人帶著自己去叔父張縣令家。
中午這個時候,張縣令應該在家吃飯,張夫人覺得去張縣令家裡比去縣衙要好。
畢竟自己丈夫失蹤這事兒,她不想弄得整個縣衙都知道,去叔父家,有什麼事在家裡說,也能保密。
很快,張夫人就來到了張縣令家。門房見是張夫人,知曉他們的關係,沒加阻攔就把張夫人帶進府裡,還以為張夫人是要見縣令夫人。
門房剛打算去通知夫人,張夫人見他往後院縣令夫人住處走去,便知道門房誤會了,趕忙說道
“等等,我這次是有事找叔父的,你先通報叔父吧,嬸嬸那邊我這邊說完事情再去。”
門房聽完,便帶著張夫人去找縣令。
此時,縣令剛吃完午飯,正在書房看書喝茶。
聽到門房彙報說侄媳婦找自己有事,張縣令雖覺得有些不妥,但想到侄媳婦這般著急來找自己,肯定是有要緊事,於是說道
“你把她帶去客廳,我等下就來。”
很快,兩人在客廳見了麵。
張夫人一進大廳,神色緊張,腳步略顯匆忙,朝著張縣令盈盈一禮,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叔父,安好。多日不見,您身子骨可還硬朗?”
張縣令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關切地看著張夫人,說道
“侄媳啊,一切都好。你這今日前來,可是稀客啊。快坐下,彆站著。”
張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在椅子上隻坐了半邊屁股,雙手緊緊攥著帕子,說道
“叔父,勞您掛念,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張縣令微微點頭,目光在張夫人臉上掃過,注意到她眉宇間滿是焦慮和不安,說道
“咱們都是自家人,有話直說便是。”
張夫人猶豫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欲言又止,眼神中滿是糾結和無助。
她不時抬頭看看張縣令,又迅速低下頭,仿佛心裡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張縣令見狀,心中已然明白,率先開口道
“侄媳,我瞧你這副焦急不安的模樣,定是有要事。但說無妨,莫要這般吞吞吐吐。”
張夫人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鬆了一口氣,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趕忙說道
“叔父,立偉他已經失蹤快兩天兩夜了。之前他的狀態就很不好,在家裡不斷發脾氣,整個人焦躁得不行,還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後來不知怎的,聽下人說幾個下人回來稟報後,他就火冒三丈,臉色陰沉得嚇人,二話不說就帶著幾個心腹騎馬出城去了,也沒告訴家裡去了哪裡。
我從他出門就一直等到今天中午,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都不見他回來,實在是擔心得緊。叔父,您可得幫幫我。”
張縣令聽完,心中一驚,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但麵上仍保持鎮定,輕拍著張夫人的手,安慰道
“侄媳莫急,立偉也是我的侄子,他如今不見了,我定會派人去尋找的。你且放寬心,莫要太過擔憂,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
張夫人眼中含淚,嘴唇哆嗦著,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