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向白夜天的黑衣人,使劍。
“你不是劍客!你在隱藏身份!”
白夜天神色平靜,看著殺來的黑衣人,淡淡說道。
黑衣人目色一凝,但卻不發一言,身法卻是加快了兩分。
一劍刺出,湧動的勁力,已讓身周草木搖晃,花葉紛飛。
這一劍,蘊含著濃鬱的殺機,白夜天已感到眉心刺痛。
但是,他仍然靜靜站著,沒有出招。
隻不過,“超頻”狀態已然開啟。
刺來的劍,很快。
但在他的眼中,已然能看到清晰的軌跡。
黑衣人的手,手上的皮膚、毛孔、毛發,都清晰入眼。
這樣的速度,如今的他,已經能夠應對。
一息,在他平靜的目光中,劍尖已至眉心前三寸。
他一直未動的身形,陡然動了。
矮身,弓步,拔刀。
這三個動作,行雲流水,快若奔雷。
森然的刀光,斜斬向上,劃破了空間,也快到了極致。
黑衣人眼中閃過驚恐、悔恨等複雜神色。
最終,手中的劍,掉落了下去。
桄榔!
他的反應也是快到了極致,被冷月刀斬中的瞬間,便果斷棄劍,飛身後退。
撞倒了一根石雕,黑衣人停了下來。
一道猙獰的刀傷,自右小腹,斜上至左胸,長達兩尺。
流出的血,已經染濕了下半身衣袍,黑色的夜行衣,黑得發亮。
疼得直咧嘴,但他硬是咬著牙沒發出任何聲音,揮手點穴,止住傷口周邊流血。
一把扯斷衣袍下擺,繞著傷口一纏,防止臟器自傷口流出。
身形一個踉蹌,幸虧得了石雕支撐,否則免不了倒地的結局。
感受著越加疼痛和虛弱的身體,黑衣人終是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死亡。
“撤!帶我離開!”
他故意沙啞著聲音
直到此時,也依然不願暴露任何跟自己真實身份有關的細節。
餘下四位黑衣人,立時從跟如畫等四人交手中抽身。
跟如畫交手的那人,左臂已被斬出一道尺許長的傷口。
另三位黑衣人,皆毫發無傷,其中一位,還一棍砸斷了雪姨的肩胛骨。
身形閃動,其中兩位黑衣人,便提起了被白夜天斬傷的黑衣人。
一個飛縱,五位黑衣人便齊齊掠過高高的院牆,消失於黑夜當中。
直到此時,才有十幾位在第一個院子休息療傷的供奉奔赴至此。
如畫身形一動,便到了雪姨身邊,立即將其扶住。
雪姨咬著牙,額頭冷汗直冒,道
“我沒事,快去看看少莊主!”
如畫微微點頭,身形一閃,便超過如詩,到了白夜天身邊。
靠近一看,她眼中立時露出驚色。
伸出雙手,摟住白夜天的腰,運使勁力,將其拋飛了起來。
雙掌連拍,數息過後,才跟如詩一起,將降落的白夜天扶住,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這時,如詩才滿臉焦急地看著臉色蒼白如紙,虛汗直流,連眼神都有些渙散的白夜天,問道
“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
如畫立即抓住了她的手,道
“不要晃動公子。”
瞧著如詩疑惑的眼神,如畫當即解釋道
“公子那一刀,超越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透支了力氣和內力,全身骨骼大半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