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年初,“新冠”疫情大爆發時,武漢政府決定開建“火神山”醫院之際,設計圖紙尚未定稿,就已經有10台出自“徐工”的攪拌車,滿載著灌裝混凝土,源源開往工地而去了。
挖掘機移山、壓路機平整、攪拌車澆坪、起重機吊裝板房
設備與設備之間彼此接力、輪番上馬、日夜趕工。
據說,“火神山”醫院竣工後,總計有78台出自“徐工”的機械設備、重型卡車相繼衝上“火線”。
按照當前時髦的話說,絕對稱得上是“大力出奇跡”。
後來,參與“火神山”和“雷神山”醫院建設的諸多機械及運輸設備,也都被網友們冠以彆具一格的稱謂。
高層混凝土運輸車,即“吊車”。被網友戲稱為“送高宗”。
攪拌車被戲稱為“送灰宗”。
壓路機被叫成是“多爾滾”。
電焊工作組被稱為“焊武帝”。
搭建起來、供臨時居住的白色板房也被冠以“白居易”之美稱。
就連長在火神山最下方的三棵桂樹,以及立在施工現場最中間的超級大燈,也被腦洞大開的網友們用諧音解讀成了“吳三桂”和“光武帝”……
可話又說回來了,“徐工”集團再牛、待遇再好,關他鳥事兒?
你想去,人家就讓你進啊?這是哪家的道理。
要是這樣,那哥們兒要跑到北京謀生活,豈不是公安部、檢察院、國家電網、國務院辦公室都搶著要?沒章法了還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不少本地人和外地人,仗著“徐工”的名聲響、牌子硬,到處吹牛打諢,動輒就是一句我當年擱“徐工”乾那會兒,如何如何……
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工”集團發展到今天,全是靠他一人出力給頂起來的似的。
就衝這個,國家把“徐工”整個兒送給他都不為過,最次也得提個董事長乾乾。
實際上呢,這些人裡有一多半壓根兒連“徐工”集團的大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連正式工都不算。
最多也就是在同“徐工”合作的諸多小公司裡乾過幾個月,或是接觸過幾個項目和工程,順帶著見過一兩次世麵罷了。
要這也敢自稱是從“徐工”出來的,那哥們兒挨大街上要抓一小偷啥的,扭過臉兒來是不是也能自稱是“公安大學”畢業的了?
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因此,沐晨口中自詡的“徐工”履曆,在我看來,應該同那些一貫擅長狐假虎威和好借篷使風的人差不多。
“徐工”雖說不上是擠破腦袋才能進去的“神仙”單位,但人好歹也是技術崗位。
就憑他這半路出家的二把刀,專業又不對口,還沒人脈,說進去就能進去啊?那不扯淡麼。
講句不好聽的,就他之前乾的那塔吊,不定跟哪個爛工地開的呢。
備不住是聽當中哪個人提到“徐工”了,如何牛逼了,這才順勢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回頭要換個地兒乾了,人一問你原單位是哪裡,你一說“徐工”,人立馬把你當香餑餑似的,考核流程、細則這些條條框框,備不住都給免了,當天就給安排入職啦。
“老師兒、老師兒……來一起開個會。”晁育良衝我們仨招手道。
我們仨過去以後,他還不忘要貧逗樂道“耶!雄赳赳、氣昂昂的,就這麼過來啦。你們師傅老王咋回事兒?我看昨天晚上就沒來,今天還沒來,是不嫖娼叫警察給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