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記憶裡,秦芳一直都對她不是很好,有時候秦芳在掐她的時候也會說原因。
她在生這個女兒的時候受了不少罪,而且從生了小姑娘之後,前夫的家裡就一落千丈。
家裡的一些族人都離開了大陸,隻有她前夫選擇留了下來,守著家裡的族譜和祠堂,這也是為什麼家裡傳家的兩個護身符會戴在他們兄妹的脖子上。
生大兒子的時候,秦芳被照顧的很好,手裡也有不少錢,但生小女兒的時候,卻完全不同。
本來就生的艱難,受到的照顧卻更少,甚至還因為她剛剛生產而不能跟著一起出去,這讓她無比怨恨這個小女兒。
那個時候國外也好,香城也好,都是傳說中的天堂,因為這個“拖累”連累自己不能出去,她自然無法接受。
後來前夫更是因為身份的問題被審查,雖然他們很快就離婚,也斷了關係,她也將兩個孩子的姓給改了,她也還是因為這樣的身份而擔驚受怕了一陣。
所以她很快就利用自己的好容貌給自己找了一個成分好的丈夫。雖然這個丈夫和她前夫沒辦法比,但他成分好,能夠庇護秦芳。
後來她還找了一份在學校裡當老師的工作,生活這才徹底穩定下來。
隻是當時生了小女兒傷了身體,後來月子也沒有做好,又擔驚受怕了幾年,身體自然就一直沒有養好。
秦芳可是小姑娘的“親媽”,她占了小姑娘的身體,自然要讓她“得償所願”了。
這樣想著,秦望舒就鎖上門離開了。
秦望舒一路往自己同學那裡去,這個同學就是父母都在紡織廠上班的那個。
自己既然考上了,自然要來感激一下給自己消息和資料的人,隻可惜自己手裡沒有錢,也沒辦法提些禮物上門。
這個同學家裡住的是獨門獨院,秦望舒敲門之後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秦同學,你怎麼來了!”那個同學打開門後看到了秦望舒,很是驚喜地說。
“我是來感謝你的,隻是你也知道我的難處,隻能空著手上門道謝了。”秦望舒這樣說的時候覺得有些羞愧。
“唉,你客氣什麼,快進來,我才應該感謝你呢!”那個同學立即拉著秦望舒進門,“我爸媽去上班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快進來坐。”
他們家裡雖然住的平房,但比起樓房來說可是大的多了,而且是獨門獨院,比住在樓房那邊,吃個肉全樓都知道的情況要好的多。
而且他們家裡還有個院子,院子裡還種了一棵葡萄樹,如今上麵果實累累,很是喜人。
她也沒有拉秦望舒進屋,就隻帶著她坐在葡萄樹下麵的。等秦望舒坐下後,她就要進屋給秦望舒倒水。
“不用這樣,我帶了水了。”秦望舒搖了搖自己的水壺。
“那我給你剪串葡萄。”她立即去找剪刀,秦望舒想攔,沒有攔住。
沒一會兒,她就端了洗乾淨的葡萄過來。
“你這也太破費了。”秦望舒看著水靈靈的葡萄,很是心動,但如果是在現代,她能夠很輕易地接受,但這可是七十年代,物資匱乏的時候,這串葡萄可是很精貴的。
“哎呀,沒什麼的,自家樹上的,你也看到了,這樹上還有不少呢!”她很是無所謂的說,她們家的這棵樹種了挺多年,每年都能結很多葡萄,她家裡人照顧的也很是精細。
“那也不用摘這麼多啊!”
“行了,摘都摘了,吃不完的話,就放到井裡等我爸媽回來再吃。你快嘗嘗,我家葡萄可甜了。”她將葡萄往秦望舒這邊推了推。
秦望舒推辭不過,隻能伸手拿了一顆。
剛咬破葡萄皮,她就感覺到了濃濃的葡萄味,這樣的味道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嘗過了。
在現代吃的那些葡萄都為了追求甜度,各種雜交,雖然的確很甜,但卻失去了葡萄原有的滋味。
“很好吃!”秦望舒感受著嘴裡的葡萄籽,覺得自己可以在空間裡種上這樣一棵葡萄樹。
她轉頭看向這棵葡萄樹,想到葡萄是可以扡插的,要不她臨走的時候和這個同學要一根枝條?
雖然用葡萄籽也可以,但葡萄籽可沒有用枝條扡插的好。
“我來感謝你,不僅沒有給你帶東西,還吃了你家的葡萄,真是太厚臉皮了。”秦望舒有些羞愧。
“哎呀,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考這麼好啊!你押題的能力可真好,要是讓我自己看書,這一次恐怕不一定可以考上。”雖然她爸給她找來了很多資料,但那資料太多了,她根本就看不過來。
所以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同學秦望舒,她可是很會押題的,每一次考試的時候都有不少人過來讓她押題。
就連畢業考試,她都能押中不少題,所以她就拿著資料去找秦望舒了,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而且以後我們就在一個廠裡上班了,到時候我讓我爸想想辦法,將我們分在一起,到時候也有個照應。你要是一直這麼客氣,我們怎麼交朋友啊!”
這個同學很是開朗,秦望舒可是很聰明的,以後她還有用到她的地方呢。
又不是進了廠裡就行了,以後還有考級了,到時候她們一起學,有秦望舒幫她押題,肯定很容易。
“我……”秦望舒的臉上的表情落寞了起來,手裡拿著一顆葡萄,低下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她關心地問。
“我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去廠裡上班了。”秦望舒的聲音有些低,但她還是聽清楚了。
“為什麼?你可是第一名呢,我聽我爸說有不少科室都問過你的情況呢。”她有些坐不住了。
“周同學,你彆急,是……是我家裡的原因。我也很想和你一起上班,但我家裡……”秦望舒有些難以啟齒,似乎因為家裡的情況而覺得很是羞愧。
“你家裡怎麼了?能有工作不是很好嗎?而且這個工作還是你自己考的,又不用你家裡出什麼東西,你還能拿工資回家,你家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位周同學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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