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內裡乾坤者，起初有五千多人。
而今剩存者，隻有三百人。
可見即便蘇牧實力強大，但人族總體上對他還是敵意大過狂熱。
不過對蘇牧來說，有這三百人便已完全足夠。
他還注意到，這三百人裡，有四人誕生了信仰之心。
這比例無疑算是很高。
三百人中有一人讓蘇牧頗為意外。
那是大夏的梁太士。
他發現，梁太士對他居然也沒惡意。
當然，梁太士也沒對他產生信仰。
沒等蘇牧多在意梁太士，幾道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偉大的迷霧主宰，請留我楊軒一命，我對您定有價值，但你若要殺我，我也無怨無悔。”
大夏楊軒道。
“無上神樹，能否不要殺莫瓦妮？莫瓦妮不是怕死，是還有很多未了心願。”
所羅門帝國莫瓦妮可憐兮兮道。
兩人對蘇牧都有信仰之心，這就能證明他們都是語出真心。
不過相比之下，古墳帝國的蘇我昭和與昊日聯盟的盧卡斯更狂熱。
站在密密麻麻的屍體當中，兩人表情極為虔誠神聖，甚至充滿期待。
“神明在上，蘇我昭和願將性命獻給您。”
“傳聞隻要心靈虔誠，被神明擊殺後，便可進入神明的神國，這是我盧卡斯的畢生心願。”
他們望著天空，似乎很期待被擊殺。
這讓蘇牧都有些無語。
楊軒和莫瓦妮屬於那種比較正常的信徒。
蘇我昭和與盧卡斯，則完全是狂信徒。
這兩人的身份也都極為不簡單。
蘇我昭和乃古墳帝國前帝國大帥蘇我聖德的親妹妹。
儘管蘇我聖德已死，但蘇我家族仍是古墳帝國皇室之下的最大家族。
盧卡斯的金雀花家族，那同樣是昊日聯盟名列前三的豪門世家。
這個時候，得到蘇牧傳念的蘇瑤，代表蘇牧出來說話。
“被神樹大人擊殺之人，皆是瀆神者，爾等未被擊殺者，則都通過神明大人的心靈考驗，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會死。”
蘇瑤道。
三百名幸存者皆心神一動，愈發覺得神明高深莫測。
他們的確對銀杏古樹沒有褻瀆或冒犯的念頭。
沒想到，銀杏古樹竟能判斷出來。
他們愈發相信，銀杏古樹就是神明。
人心何等複雜。
不是神明，又怎麼可能洞察人心。
“蘇……蘇瑤大人，我們這些人可以離開嗎？”
何涼月戰戰兢兢道。
今天之事，對她形成的衝擊無疑很大。
她無比敬仰的上司，帝國最耀眼的新星，居然來自迷霧禁區。
而且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蘇瑤在迷霧禁區中的地位極高。
“當然可以。”
蘇瑤道。
“不，我不要離開。”
盧卡斯急忙道：“此地必定是神樹之神國，我不要離開神國，請求神樹擊殺我，將我的神魂永遠收入神國。”
“我也不離開。”
蘇我昭和道：“能來到神國，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運，我寧死也不走。”
“……”
身為蘇牧的大弟子，蘇瑤對這兩人都頗為無語。
她覺得這兩人的腦袋，多少有些異於常人。
“你們放心，其他人不好說，但你們即便離開這裡，也可以隨時回來。”
蘇瑤道。
她已在信仰虛空裡，感知到了四顆新的信仰之心。
其中兩顆就屬於盧卡斯與蘇我昭和。
見兩人一臉不信，蘇瑤道：“你們以冥想狀態，感知一下自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