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被玉佛姑姑攙扶著朝這邊走來,目光直視前方,沒有再看旁人一眼,對破坤道“回吧,我乏了。”
破坤不情願的把劍收回鞘裡
可下一秒,卻見那人不知死活的抓住了自家小姐的手腕
“你找死!”說話間就要拔劍,卻被南善宜用眼神製止住
南善宜回眸看向拉住自己的人,沒有說話,隻是蹙著眉頭。
聽見他問她“你一直都這麼倔強嗎?”
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腕,沉默了一會,她答非所問“今日之事非君子所為。”
說完,在玉佛姑姑的攙扶下離開。
隻是還未走遠,身後就響起了驚呼聲“公子!”
腳步停下,卻沒有回頭,片刻,她輕聲道“破坤,去吧。”
“小姐!”破坤不想救這人
南善宜繼續往前走,隻留下一句話“他剛剛終究是救了我。”
…………
要說這金陵最寸土寸金的地界,莫過於這鐘山腳下,秦淮河畔,達官顯貴,天下名流聚集之地。
而南府則偏居於這金貴之地的一角,遠離秦淮河畔的客舍酒肆,歌舞笙簫,比起那處的繁華熱鬨,這裡多了些安寧平靜。
十多年間,偌大的府邸沒有過客人留宿。
忽然間來了人,連客房都是臨時收拾出來的,玉佛姑姑親自挑了離主院最遠的院子,聽雨軒。
府裡五十多歲的大夫被銀燕帶著進了聽雨軒。
猩紅的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來,格將和淩山抱劍守在床邊,麵色凝重。
銀燕百無聊賴的站在院子裡,屋內緊急的情況與她沒有關係,她隻是來盯著他們的。
隨著夜色暗了下來,聽雨軒裡才漸漸歸於平靜。
格將緊張的詢問“大夫,我家公子如何?”
辛明先生就著丫鬟端來的水淨了手“暗器上淬了毒,現在已經解了,隻是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
“許得好好將養一段時間。”
還不待格將鬆一口氣,辛明卻話鋒一轉“隻是……”
視線落在一旁的托盤裡,眼神意味不明,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格將看見了托盤裡的暗器,就在他以為辛明發現了什麼的時候。
隻見辛明疏離一笑“我們就是尋常人家,家裡就隻有一位小姐。”
“實在不便留外男。”
“將養兩日之後諸位就請離開吧。”
格將看著麵前的老頭,無聲打量,片刻,他抱拳行禮“多謝。”
辛明客氣的笑了笑,正要起身,門口就響起了丫鬟行禮的聲音“姑姑。”
是玉佛姑姑和銀燕一起進來了,
玉佛姑姑雙手平貼於腹部,緩緩走進來,朝格將和淩山略微屈膝問候,
比起她的禮數周到,跟在她身後的銀燕則是將不喜掛在了臉上。
玉佛姑姑看向坐在床邊的辛明道“小姐睡下了,隻是我瞧著有些不安穩。”
辛明捋了把胡須,麵露擔憂“那我過去瞧瞧。”
說著就朝一旁的藥童伸手,藥童立馬上前攙扶,格將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這位老大夫,有一條腿竟是瘸的。
被藥童攙扶著坡著腳,慢慢往外走。
銀燕惡狠狠的瞪了格將和淩山一眼“我家小姐要是有一個好歹,我跟你們沒完。”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