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此事是否和南善宜有關。”
“另外,讓人暗中盯著南府,每日回稟府上行蹤。”
“是。”淩山沒有耽擱,領命後快速退出了屋內,去安排相關事宜。
吩咐完這一些,謝洛書才重新看向海渡。
他此刻已經回過神來,沒有了方才失態的模樣,隻是麵上可見羞愧。
他太急了,擔心謝洛書被兒女情長蒙蔽了雙眼,置大業,安危於不顧。
內心猶豫了一會,他還是將心中所糾結的問出了口“陛下可是對她動了心?”
他稱呼他為陛下,何嘗不是在提醒他。
“動了。”謝洛書沒有猶豫,坦然自若。
他這樣坦蕩直接,反倒讓海渡怔愣,他以為他會否認,
快速收拾好心緒,海渡表情悲壯道“臣要死諫!”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天空中一聲巨雷,震耳欲聾,把他嚇的一哆嗦。
見他這副模樣,謝洛書眼不見為淨,起身走到窗下,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眸光平靜坦然“動了心又如何?”
“動了不代表就要得到,朕比這世間任何人都更擅長權衡利弊。”
說完他轉身看向桌前的海渡,幽深的眼睛裡,平靜之下是不容撼動的堅決“所以不需要你來教朕取舍。”
“起心動念,驚動十方神煞。”
“你所擔心的不會發生,因為朕從來沒想過要和她有點什麼。”
他話語平和,卻讓人深信不疑。
很快,海渡就聽見他繼續道“最多不過十日,皇叔那邊便會有消息。”
“到那時,她若真的居心叵測,殺了便是。”
海渡眸光一凝,片刻他行禮道“是臣越界了。”
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謝洛書重新轉身看向窗外,恰巧看到天邊一道閃電。
嘴角一扯,他道“你的死諫還是留著以後用在彆處吧。”
“畢竟一輩子隻能用一次。”
說完雷聲忽至,好像在頭頂炸裂開來,海渡看著外麵的電閃雷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他說死諫隻是為了表明自己為人臣子的決心,不是真的要去死,
一邊慶幸勸誡的話被謝洛書打斷,沒有說出口,不然他真怕這天上的雷公當了真,把他給劈了。
他正在安撫著自己受傷的心靈,卻見窗前的人緩緩回頭,眉毛一挑“你怎麼還不走?”
海渡看了一眼外麵黑沉沉的天空,聽著在耳邊炸開的驚雷,尷尬的笑了笑“我再坐會。”
謝洛書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瞧著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慫樣,嘴角一扯,看破不說破。
難怪雲起總是不待見他,說他就生了一張嘴。
雨漸漸小了,海渡沒有再久留。
他走的時候,格將抱著貓崽子站在廊下還和他告彆。
格將早就回來了,在海渡發了瘋質問主子的時候他正和淩山一起站在屋外。
海渡這樣不要命,把他嚇了一跳。
後來淩山被叫走,屋外就隻剩下他一個人抱著一隻貓。
好死不死,接下來海渡問公子的話他全聽到了,此刻站在屋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不待他自己想清楚,屋內的謝洛書就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