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看著他思索了片刻,然後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推到他麵前,無比認真的看著他“你好女色?”
聽懂了她話裡的深意,謝洛書的臉瞬間就黑的不行,一言不發的看著惹了禍還不自知的人。
被他盯的不自在,南善宜不知所措的動了動。
心裡嘀咕,他做什麼這個表情,她就是問問,不然杜廣升為什麼忽然綁了她。
對麵的人直勾勾的看著她,幽深的眸底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滾湧動,好像下一刻就要失控一般。
然後她便聽見他語氣不善的反問“我沒有龍陽之好。”
“我不僅好女色,而且我想要的就在我麵前。”
“很顯然,杜廣升也知道了。”
眼神不躲不避,直白坦蕩。
他的喜歡從來都不是藏著掖著的,隨時都可以坦坦蕩蕩的拿出手,隻是可惜,她不要。
南善宜明顯一愣,然後先他一步移開了視線。
有人說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先移開視線的那個人最深情,也有人說一直看著的那一個才是最深情的。
可是在今日之前,他們視線交彙的時候,先移開的都是謝洛書。
移開是因為她說不喜歡他,不要他的喜歡,一直看著是因為足夠喜歡,不舍得移開,也是因為他足夠坦蕩。
而今天南善宜移開是因為什麼?
也許她動搖了,也許那曾經被她扼殺在搖籃裡的短暫心動再次出現了,也許是其他,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曉。
沉默間,謝洛書先開口說話,打破了僵局“餓了嗎?”
他問的自然,南善宜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確實餓了,從被綁到現在她什麼都沒吃,水都沒喝一口。
好像剛剛的對話沒有發生過一樣,謝洛書起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吩咐道“一碗粥。”
兩名侍女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交流。
謝洛書說這話的時候,聽見身後有動靜,視線隨意往屋內一掃,然後便眉頭一皺。
隻見原本坐在榻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赤著腳站在地上。
南善宜就是想到桌子那裡去倒杯水喝,誰知才下來就被發現了。
四目相對,她不自在的笑了笑,柔和的眉眼間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討好。
白皙的腳趾不自然的蜷縮。
屋外侍女遲遲沒有應聲,謝洛書神色一凜,抬眸看向她們,語氣淡淡“怎麼,要你們大人親自送上來?”
見他沒說什麼,南善宜便安心的赤著腳朝放著茶盞的桌子走去。
“不敢,世子恕罪,奴婢這就去準備。”屋外侍女立馬請罪。
然後其中一個侍女轉身離開,另一個侍女繼續守在門外。
謝洛書關上門轉身,看著赤著腳在屋內隨意走動的人,眸色晦暗不明。
下一刻,他便沉著臉抬腳朝背對著他的人走去,眸中私欲翻滾。
南善宜剛剛走到桌前,手還沒來得及去拿茶盞,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麵上帶笑,還沒來得及轉身,隻覺腰間一緊。
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下一刻,她便被人兩手掐著腰被迫轉身。
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眸中的深色,就被他掐著腰輕鬆一提放坐在了桌上。
忽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下意識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也是這一刻她才看清了他眸中滾燙的欲望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