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運扭頭看向格將,眼底殺意瘋狂“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卻說未曾見過。”
“一群廢物!”
格將低著頭不敢吱聲。
周朝運垂眸沉思,如果是從那天起她就打算離開,那她怎麼知道他要巡防?
腦海裡閃過什麼,他猛然看向隨將軍,話語咄咄逼人“隨將軍那日為何忽然要邀我去巡海防?”
隨將軍沒有多想,下意識回道“本來未曾想起,是我夫人提醒……
話語戛然而止,隨將軍看向周朝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
周朝運眸色一凜,向隨將軍逼近“尊夫人提醒什麼?”
隨將軍努力裝作自然的模樣,笑道“我夫人提醒,世子來金陵一趟不容易,該讓你好好看看我大晟海防。”
可惜周朝運不僅不是個傻的,還警惕機敏的可怕,窺見了端倪,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隨將軍,將他的回避閃躲儘收眼底“尊夫人的提議怎就這般巧?”
這句話也提醒了格將,他忽然出聲道“還有一事。”
幾人都看向他,格將不敢隱瞞,如實回稟“那日清晨,公子和將軍離開不久,隨府的馬車出了城。”
“說是給隨夫人娘家送東西。”
“守衛並未細馬車。”
格將本來聽完守衛的回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因為他聽說隨夫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家中二老送東西,所以沒有懷疑,剛剛也就沒有回稟這事。
周朝運看著隨將軍,麵色暗沉“隨將軍不請夫人過來說清楚嗎?”
事已至此,隨將軍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開口吩咐一旁的侍衛“去請夫人過來。”
話音剛落,隨夫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外,聲音疏朗“不用請。”
她從容的走進來,向周朝運抱拳行禮“世子想問什麼。”
若剛剛還不確定,此刻在看見隨夫人一派從容淡定時,周朝就已經確定此事一定和她有關係。
他看著麵前的人,大晟少有聞名天下的女將,南錦衣算第一,麵前的隨夫人算第二個。
沉默對視,片刻,周朝運沉聲吩咐“讓無關的人都出去。”
淩山點頭,快速清理了屋內的人。
“朕不追究此事是否和隨府有關。”
“夫人隻需要告訴朕,善宜在哪。”
隨夫人不說話,周朝運淡淡道“就算是把金陵,把大晟翻過來,朕也會找到她。”
“或早或晚。”
話語裡帝王威壓儘顯“夫人當真要置隨家於此等境地!”
“陛下想做什麼?”隨夫人看著麵前的青年
一字一句道“陛下是要寒了臣子的心嗎?”
聞言,周朝運冷笑一聲,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朕第一次來金陵時,就和隨將軍說過,朕不是先帝。”
“還是夫人覺得朕和先帝一樣仁慈!”
“讓你們敢如此以下犯上!!”
忽然的厲聲,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顫。
良久,隨夫人歎了一口氣,道“陛下何必如此執著?”
“就此放手,對你,對儒珍都好。”
“朕好不好,不是你說算!”周朝運打斷隨夫人的話,眸中決絕
“她已經答應過朕了,這是她欠朕的!”
隨夫人錯愕的看著麵前的人,好笑搖頭,好像對他的話不敢置信,她道“陛下如此執著是因為覺得儒珍欠了你?”
“可到底是誰欠誰?”
回想起那日南善宜和她說的過往真相,隨夫人眼眶有些濕潤“是陛下你欠的她,你欠她太多了!”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很意外,周朝運看著她,眉頭緊蹙“什麼意思?”
“什麼叫朕欠她太多?”
隨夫人看著他,歎了一口氣,問道“陛下可知道永元商會背後的東家是誰?”
“陛下應該知曉的,霞州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