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你到底為什麼要對他說那樣不像話的話呀。
安靜了好一會,坐在地上的人猛然抬頭,眸中驚慌。
殤魅的話忽然在耳邊想起
要護住南家兵權,就要她去長安。
相反,如果南家想護住她,要犧牲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白日裡外公蒼老憔悴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南善宜踉蹌起身,顧不得慢舉步,輕蹬地的禮數,快步朝院外跑去。
守在院外的玉佛姑姑見她麵上被淚水打濕,一驚“小姐!。”
南善宜卻沒有做任何停留,頭也不回的離開。
手裡提著月華的裙紗隨著她的跑動翻飛如蝶。
不可以,外公,不可以!
長安的豺狼虎視眈眈,南善宜不信任何人,包括周氏皇族。
她不信南家交出了南榮軍就能安然無恙,她清楚的明白,隻有將南榮軍握在手裡,南家才能自保!
若沒有了自保的能力,又有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
“小小姐!”書房門口的侍衛因為她忽然的到來有些猝不及防
屋內的人聽見聲音同時回頭看了過來。
書房的門被大力推開,南善宜站在門口,微喘著看著屋內的情形。
外公披著外袍,一手扶著桌案,一手掩唇咳嗽不斷。
而舅舅則跪在地上,雙手奉上南榮軍帥令,他所正對著的則是沉穩無情的雍湛帝。
在南繡山讓南青楓將帥令親手奉上的時候,周朝運並未去接,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垂於袖間,看著那帥令麵色難看。
苦苦謀求的東西在這一刻唾手可得,他卻猶豫了,因為他知道,他一旦接過了這帥令,善宜隻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畢竟南家對她來說是比命還重要的存在。
門被從外麵推開,周朝運側目和門口的人四目相對,袖中的手不自主握拳,怕她誤會,想解釋,卻無從說起。
因為這一切就是他造成的。
南善宜很快移開視線,沒有再看他,而是看向站著的南繡山。
隨後抬腳走進書房。
身後的門被侍衛從外麵關上。
南繡山劇烈咳嗽,努力平複,看著朝他走來的外孫女,痛苦不堪,隻能嚴厲嗬斥“回去。”
可南善宜自幼就是個倔強的,怎麼會聽他的。
見她不聽,南繡山急的嘴唇發抖,隻能對著外麵厲聲道“來人!把小小姐送回……”
“我不同意。”南善宜忽然輕聲開口,打斷了南繡山的話。
她眼睛通紅,卻還在強顏歡笑。
隻見她上前拿走舅舅手裡的帥令,上前放進外公的手裡,然後握著他的手讓他握緊。
垂眸看著爺孫倆手裡的帥令,她緩緩開口道“你說過的。”
至於說過什麼,南善宜沒有明說出來,這件事祖孫倆彼此心知肚明。
停頓了片刻,她抬眸道“若我不願意,這個……
看他手中的令,繼續道“做不得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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