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四人都好奇地走到門外看。
這才發現,幾個嬸子站在門口。
為首的那位,懷裡抱著個女孩,正在抽泣。
“孔大媽,小秋怎麼了?”
“走開——”
霍景清走到跟前,剛想看一眼他懷裡的孩子,就被孔大媽推了一把。
直接坐在了雪地裡。
衣擺都弄臟了。
鐵蛋攙起霍景清“你憑什麼推我媽媽?”
孔娟梨花帶雨地看著麵前的霍景清“都怪你,要不是你,小劉怎麼會坐牢?
現在好了,我們西林大隊連個給孩子看病的醫生都沒有。”
“我呸。被欺負的是我和鐵蛋,又不是你,咋的,我不能反抗,活該被欺負?”
霍景清沒好氣地反駁。
把在場的幾個大嬸氣得滿臉慘白。
謝晚寧和霍景川站在旁邊憋笑。
彆的不說,大姐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
至少嘴上沒有落下風。
“那麼沒有醫德的家夥,就該把牢底坐穿!”
霍景清冷冰冰地瞪著孔娟,繼續輸出。
“還有,我告訴你,你孩子生病了,應該趕緊聯係人去城裡看病,而不是跑到我家門口莫名其妙地哭!”
謝晚寧要不是看那孩子燒得厲害,估計也會直接拽著家人,去屋裡待著。
任憑他們在雪日裡矯情。
“喂,再這樣,會出問題的。”謝晚寧居高臨下地說,“是想讓你女兒死,還是讓我這個醫生瞧瞧,你自己選!”
她可不會委屈巴巴地湊過去,再被這是非不分的孔娟推倒在地。
孔娟顧及孩子的安危,立馬抱著孩子站起來,跟幾人道歉。
“好了,抱著孩子跟我走。”
謝晚寧轉頭看著那幾個嬸子,“其他人要不要跟上,得看你們自己。”
霍景清和溫建業以及鐵蛋,也都聽了她們的意思,去了老宅。
謝晚寧從老宅拿了醫藥箱出來,在屋裡,給那女孩量了體溫後,做了個皮試,才給女孩打了一針。
“行了,差不多了。”她又拿了個杯子,將自己準備的感冒衝劑倒進杯子。
又從開水瓶裡加了熱水。
衝好了,送到孔娟的手裡,“你喂孩子把藥喝了。”
孔娟伸手接過,又恭敬地道了謝。
鐵蛋看著謝晚寧,納悶地問“舅媽,這樣的話,她的病就好了嗎?”
“沒有這麼快,不過過一會兒,孩子應該就能退燒了。”謝晚寧說著,目光轉向孔娟,“孔大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一般來說,孩子生病,第一時間是找醫生。
就算劉宏圖坐牢,隨便打聽一下,也應該知道,自己是醫生,可以幫上忙。
畢竟這個孔大媽,那會兒謝晚寧去救大姐和小外甥的時候,見過一麵。
所以孩子生病,第一時間不是找自己,而是抱著女兒,叫著幾個朋友,去大姐門口哭。
如果說,沒有什麼企圖,謝晚寧是絕對不肯相信的。
“誰讓你們跑去我大姐門口找茬的?”謝晚寧問得特彆直接。
孔娟回頭看了幾個跟著的朋友,有些為難。
“不說是吧,行啊,那我這就帶著大姐他們去找大隊長評評理。”
“誒,等等,謝同誌。”孔娟立馬伸手阻攔。
“對不起,謝同誌,都是秦冬草這個女人挑撥是非。
是她非要跟我說,如果沒有了小劉,大家就沒有了看病的地方。”
其他幾人也跟著點頭讚同。
謝晚寧看著孔娟“秦冬草,這個人我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