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擁有超越四萬斤的力道?!”
圓重麵色巨變,胸口的劇烈痛楚讓他難受萬分,眉宇間充斥駭然。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白飯嘲諷:“沒有三分三,豈敢離開無烽佛宗將你迎出?你有保留不代表我沒有保留。”
說著,白飯上前,禦風增幅下速度奇快,貼近,拳頭轟出。
“嘭!”
圓重被砸在牆壁之中,衣服破裂,極為狼狽。
“你已經是無烽佛宗的大師兄,其他僧人對你滿是敬畏、愛戴,你卻自甘墮落,非要取我性命,奪我根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白飯搖頭,歎息,但手上沒留情,一拳接著一拳的轟在他的腹部。
他,罪不可赦。
不是因為他殺了同門師弟,不是因為他攪得青海城風聲鶴唳,他罪不可赦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得罪白飯,想殺白飯。
白飯從來沒有對敵手手下留情,放虎歸山的惡習,除非是萬不得已,弊大於利的情況。
“媽的,算你狠!”圓重怒目,臉上漲紅、鐵青,不甘的神色布滿可怖的臉龐:“你們一個個天才,隨隨便便修煉幾下就能擁有常人無法企及,乃至望塵莫及的實力,豈能明白我這種平凡人的感受,是,老子是做了無烽佛宗的大師兄,但那又怎麼樣,那是我付出十多年的修煉換來的,是我應得的!可你們達到我的實力需要多久?嘖嘖嘖,幾個月?幾年?你們特麼的懂個屁!”
這的話語,帶著恨意,帶著不甘。
他,有他的心酸。
聞言,白飯停下攻擊,認真的回答:“我是個野心家,但是從前的我,連武道都沒機會踏足,被人羞辱過,當時的我連進入武道修煉都是奢望,你可能覺得自己在某些強者麵前連屁都算不上,但在很多人眼裡,你已經是足夠強大的大人物,隻是你看不透而已,和那些在武道門開渴求的人,和那些七八十歲的凝神鍛體比起來,你,圓重,已經足夠讓人敬仰、羨慕,你看不透,所以活得不快樂,我看得透,所以麵對比自己厲害的人物,會感慨,會遺憾,但絕不會痛苦。”
白飯的語氣平和,很誠摯的解答,隨後,拳出,落在心臟。
這一拳,白飯很用力,用出了全力。
所以,圓重毫無懸念的死去……
收回陷入胸口的金色拳頭,白飯麵無表情的一甩,抖去手上殘留的鮮血,確認圓重已經死去後,搬起他的身軀,緩緩離開這個陰暗的小巷。
“你有你的煩惱,但當你的煩惱危及到我的生命時,罪不可赦,圓重師兄,抱歉。”白飯帶著歉意的聲音在小巷回蕩。
無人聽見,如自言自語。
其實,這一切本可避免。
或許,這一切的原因,在於那一句兩萬五千斤……
……
白飯搬著圓重的身軀返回無烽佛宗,麵色沉重。
進入無烽佛宗的大門後,已經有許多人在提著燈籠等待。
“嗯?”
“白飯?”
僧人們立刻上前,卻看見白飯背著的人的麵孔。
很可怖,很狼狽,很熟悉。
“大……大師兄!”有人顫抖著大吼。
“大師兄怎麼會這樣!”有人質問白飯。
“他被海魔……”白飯的表情,惋惜中帶著悲傷。
“為什麼,大師兄為什麼這麼傻,明明再過幾日各宗的強者就要到了,熬過這幾日就好了。”眾僧痛哭,紅著眼。
圓重無論是否在偽裝,都確實關照了這些師兄弟們,這點,毋庸置疑。
白飯將圓重的屍體交由他們,不著聲色的離去。
沒有人會懷疑白飯殺了圓重,因為當初在比武場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事實。
白飯不是圓重的一合之敵,這就是事實。
返回禪房,白飯深吸口氣,壓下波瀾起伏的心,這幾日的無烽佛宗應該會處於悲痛之中,但過上幾日應該就好了。
沒辦法,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所留下的印象和所謂的難忘,終究會成為過去。
嗯,很殘酷,這就是人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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