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飯清清嗓子,強忍著刺激鼻尖的臭味,故伎重施:“你們都是靈獸,應該有點腦子,有沒有興趣和我打賭?”
“賭?”
“這家夥竟然敢和我們打賭?有意思!”
其中,一直背後長著白色翅膀的黑虎露出尖銳的虎牙:“你想賭什麼?”
“沒什麼,就是賭扳手腕而已,有沒有興趣玩玩,小賭怡情……”白飯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
歲月如梭,三天轉眼便過。
白飯盤坐在靈獸房門口,閉目修煉,烈日碳烤大地,他卻無動於衷。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白飯的麵前,遮住白飯身前的陽光。
白飯似乎早已發現來人,睜眼,笑道:“仙兒大人這是來作甚?”
“我這不是擔心我的隨從被臭暈在靈獸房,所以來看看嘛。”莫問仙小手擺在身後:“你還好吧?”
“好,我好得很。”白飯淡淡道。
自從比過扳手腕,靈獸都被他馴得服服帖帖的,說靈獸都侮辱靈獸一詞了,都跟個靈寵似的。
“你不會生氣吧?”莫問仙小心問。
“怎麼會,一個隨從怎麼會和主人生氣?我怎麼敢呢!”白飯故作氣惱。
其實無論在哪裡修煉對白飯而言都無所謂,他從來不是個嬌生慣養的人,隻是見莫問仙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想要敲打一番而已。
這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他好。
莫問仙的生活環境太好,好到難以想象,甚至論背景已經算得上達到舉世無敵的地步,他本身又是聖體,資質恐怖,人生太順,不敲打容易膨脹。
“你果然是生氣了……”莫問仙嘟嘴:“你怎麼這麼小家子氣呢!那處閣樓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能失去那處閣樓的。”
“難道哪裡有你的什麼回憶?”白飯好奇。
“不是的,是我……”
莫問仙突然話說到一半,突然踉踉蹌蹌後退,昏迷過去。
白飯見勢不妙,迅速起身,攔腰抱住,沒有停頓,飛快的朝劍宗宗主所在的殿宇飛奔而去。
為什麼突然暈倒?
白飯不知道。
隻是他突然發現莫問仙的臉上很憔悴,剛剛在陽光下反而被他忽略了。
“冰帝!”白飯斬釘截鐵。
事出,很突然。
突然到白飯心理上還未反應過來,上一秒他還活蹦亂跳,下一秒竟然突然失去意思,實在匪夷所思。
冰帝虛影出現,這次沒有廢話,莫問仙雖然孩子氣十足,但對白飯確實不錯。
他皺眉,仔細的看著莫問仙臉上突然煞白,呼吸稍稍紊亂的模樣,驚疑不定:“白飯,讓我看下他的胸口。”
白飯沒有猶豫,立刻撕開,目光所及,瞳孔驟然緊縮。
紫黑色在他的胸口彌漫,如同細小的藤蔓,朝著小小身軀的四肢蔓延。
“這是……”冰帝倒吸冷氣,無法相信:“陰脈?”
“陰脈?”白飯一邊極速衝刺,一邊急問:“什麼陰脈,講清楚點!”
“陰脈,顧名思義,就是天生陰氣濃重的經脈,陰脈者,天地所恨,乃世間極陰……”
白飯皺眉打斷:“彆說這些有的沒的,正常點!”
“就是陰脈者必死,注定活不過九歲!”冰帝遺憾。
白飯嘴角抽搐,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我沒有騙你,陰脈確實注定活不過九歲。”冰帝搖頭。
低頭,白飯見到的是雪白的臉,沒有血絲,緊緊蹙眉,似乎很痛苦。
“我……靠!”白飯忍不住怒罵一句,這小屁孩原來隱藏著這種疾病,也不早說!
他突然想到莫問仙的話,自己不能離開閣樓?
閣樓的特殊之處……
白飯眸子內湧出精光,那股芬芳是藥?藥物散發的香氣?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他覺得自己有點負罪感。
“這小屁孩還跟我玩藏著掖著,真是……”白飯無言,衝入宗主大殿,大吼:“劍宗宗主!”
“唰!”
魁梧的劍宗宗主莫生仁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如同憑空而現,大手頃刻把住莫問仙的脈搏,閉目沉思,但霎那間,連續退後數步,失神:“提前了?為什麼提前了?”
見此,白飯心中一沉:“劍宗宗主,結果如何?”
“陰脈加快吞噬,仙兒隻有不足十日的壽命。”莫生仁壯碩的身子在顫抖,雙目赤紅:“麻勒個痹的,怎麼會這樣,不是還有幾個月嗎?老婆快出來!”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大吼。
“唰!”
一位婦人出現在白飯麵前,從白飯懷中奪過莫問仙,直視白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