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已經心有所屬了。”白飯道。
“如果你沒有心愛的人，會做我這樣的人嗎？”劉哲喋喋不休，他還不想死。
白飯沉默。
見此，劉哲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生機：“所以說，你是最懂我的，如果你不說心有所屬，你同樣可能走上我這條路吧？”
“可問題是……我頂多去嫖娼，絕不會做采花賊這種高危職業……”白飯堅定的搖頭，旋即說道：“如果該說的說完了，那麼……再見！”
“等等！”劉哲心中一急。
“噗！”
白飯的身影消失，下一刻，手指已經刺入他的心臟部位。
“你……”劉哲口中湧出大量無法抑製的鮮血，眸子內帶著一抹恐懼。
“劉兄，還有什麼遺願嗎？再不說，真沒機會了！”白飯認真的督促：“今天，你必死無疑！但是吧，我始終相信你和我一樣，是個懂得自省的人，自己犯下多少罪孽，做過多少惡事，心裡都有數，所以我想今天的情況，你一定有想過，彆恨我，自己到底算什麼東西，無辜不無辜，你一定也和我一樣，心知肚明。”
劉哲無語，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反駁，無力的伸手握拳錘了白飯的胸口一拳，一邊哭一邊笑，好是淒慘：“你個混蛋，我都不知道對於你該抱著怎麼樣的情緒了……”
白飯默然。
“嗬嗬嗬嗬……好吧，我認命了……人生嘛，總是要及時享樂，我劉哲沒多大誌向，天賦不行，毅力不夠，所以也就那點為了享受人生而努力的衝動了，我劉哲貪心好色，算是自食惡果吧，但是……”劉哲還沒說完，再次咳血。
其實，他不想死，隻是，他明知必死。
“但是什麼？”白飯問：“放心，我的為人你也應該清楚，說到做到！”
鍛體境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沒那麼容易死亡。
“但我的妹妹是無辜的，她還隻有十六歲，還小，也不知道她哥哥是個壞人，老爸老媽走得太早，隻剩下我和她相依為命，可是現在……”
“你的妹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白飯明白了，肅然點頭。
“可彆照顧到你自己床上去了，我妹妹老漂亮了，你可不準占……”
劉哲的話，梗了下。
他已經，處於死亡邊緣！
“放心吧，我不會占你妹妹便宜，一根頭發都不會碰！我說過了，我心有所屬。”白飯知道他想說什麼，補充。
劉哲已經陷入迷離，或許下一刻便會死亡。
“我妹妹在流水鎮旁邊的劉家村裡。”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並且她的一生，絕對太平安康！”
“多謝，白飯，我這輩子，沒啥朋友，更沒兄弟，人太壞，到哪裡都不會有人喜歡，隻有你能體諒我，和我臭味相投。”
白飯和他，曾經都是好色之徒，所以白飯本人並未反駁，一切卻是如劉哲所言，是事實。
“兄弟……下輩子，我們還能在做兄弟嗎？”劉哲緊緊的握著白飯的手，雙眼茫然。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或許放在平時，他肯定不會這麼矯情。
“嗯，下輩子，我們還會是兄弟！到時候如果你還是像這樣做采花賊，我們下下輩子再做兄弟！”白飯重重點頭。
他白飯，有能有多少好朋友，多少好兄弟，兩人其實真的差不多，隻是走上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媽的，算你狠，不過下輩子，我不會再……再……再坑……”劉哲沒有說完最後一個字，便已經死了，拉著白飯的手，鬆開了。
白飯沒有悲傷，他很難真正的悲傷，尋常隻是做給彆人看罷了，何況劉哲和他的交情不深。
他輕輕合上劉哲的眼睛，抱起劉哲的屍體離開豆腐店的屋頂，而其中勞作的絕美女子還依舊在忙忙碌碌，為明日的生計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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