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拔出來了?”計明向院外走去,“不應該啊,根據科學知識來講,三角形的穩定性應該是無懈可擊的。”
不多時,他走出院外,被眼前的人群嚇了一大跳。
隻見前後黑壓壓一片,正前方站著的是上次來過的文天和另一名年輕人,隻不過從文天的態度上看,明顯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要更高一些。
計明低頭,看向年輕人手中的長劍,果然是自己當日以神通凝入牆壁的那一柄,隻不過現在長劍劍柄上還貼著一道符,想來正是這道符紙輔助他取出長劍。
所有星波門弟子臉上都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文天上前一步,道:“計明,幾天前你當著眾多師兄弟的麵說過,隻要這柄長劍被拔出,這一場便算是你輸了。如今可還算話?”
計明瞧著文天臉上理直氣壯的模樣,心裡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把劍在牆上留了這麼久才被拔出,整整一個星波門的弟子都要耗費這麼久的時間,現在這個文天還大聲叫囂。看他修為不深,臉皮倒是厚得很。
“自然算話!我輸了!”計明也很乾脆。
文天一窒,他沒想到這個胖子會回答得這麼利落,更可惡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無恥摸樣,仿佛認輸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
後麵的話,文天再也接不上。
場麵一時僵住。
文天身後的年輕人微微笑了笑,上前一步,將文天推向身後,同時開口,“道友,你前來本宗觀禮,我們也該以禮相待。不過既然你先定下了一劍之約,那我們不妨學一學凡塵江湖上的做法,以武會友。”
計明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心裡一時冷笑。
他思忖一陣對策,皺了皺眉道:“貴宗大比之際,我和貴宗的弟子切磋,隻怕會亂了規矩,這不好吧。”
文天一聲嗤笑,“無膽鼠輩,無恥之尤。”
兩個詞,讓在場星波門弟子無不點頭。
年輕人又進一步,臉上的笑意不減,“無妨,大家隻是切磋,也讓我們星波門的弟子,好好瞧瞧貴宗的道法手段。”
計明看著近在咫尺地年輕人,瞧著他一張溫潤如玉,眉清目秀的臉,心想這家夥總不會是個兔兒爺,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他的心裡一番胡思,眉間則緊緊皺起,“真的要動手嗎?隻怕,貴宗的長老會怪罪下來。”
年輕人步步緊逼,笑意更勝,一副已經吃定了計明的模樣,“無妨,我等稍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定一個協議就是了,弟子之間的切磋,本是好事,宗門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況且,你看遠處,其他幾個宗門前來觀禮的客人也都遙遙在望,這場切磋,一定公正。”
計明要的就是這一句話,皺著的眉倏然舒展,神情陡然一變,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這樣不太好吧,拳腳刀劍無眼,萬一打死你們,隻怕貴宗還是要怪罪於我。”
年輕人一直以為計明前後推諉是因為害怕,這時才知道方才是被計明戲耍,麵色一陣青白,咬牙道:“你我,可以簽一個生死勿論的契約!”
計明一拍手掌,清脆一聲響,他笑眯眯道:“正有此意!”
一聲聲嘩然,似乎要掀翻整座空院。
星波門弟子,無不震驚於計明的囂張和大膽,痛咒聲四起!如果不是顧慮顏麵,此刻這上千的外門弟子一定會一擁而上將計明撕成碎片。
遠處。
一個身形飄然,模樣清秀如仙的女子站著,如遺世獨立的女仙,纖塵不染。
她望著人群中的計明,“膽大包天,在星波門的地盤上肆意妄為,這樣下去,隻怕連太玄宗都回不去。”
在距她不遠處,有三男兩女,他們時不時看一眼女子,神情尊敬。
幾番猶豫後,其中一個男子整整衣袖儀容上前幾步,“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