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歌聲清吟唱,讓人心下寧靜,卻不由自主地叢生悲意。
遠處天邊,一道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身影由遠及近,歌聲不止。
有人喃喃自語,望著那道身影似已失神,“傳聞生時便有天道護體,資質絕佳,不施粉黛已是獨一無二。當初看畫像時已驚為天人,如今當麵才知畫像不足本人風采萬一。”
“青雲宗聖女,若白。”有人認出來者。
飛行符在碧空下微微一頓,符上的若白微微低頭,眸中猶如泛著道道蓮瓣。
她麵容精致清純,雖然沒有絲毫魅惑之意,但牽引人心,山下的一眾修士無不望著她的麵龐,一時間失魂落魄,仿佛她是他們日日魂牽夢縈的女子。
人群中一聲聲低低的驚嘩裡,帶著幾分不忍褻瀆的敬意,“青雲聖女的美麗是我平生僅見。”
“聖女的天人之姿,與常人不同,算是那些佛道弟子,恐怕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不知是誰說出這句話,許多人禁不住暗暗點頭,若白太過完美,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想象世間會有這麼完美的人。
計明抬頭望著那道身影,即便不是第一次見麵,心底也不由感歎,“這個顏值,比娛樂圈的那些小花旦要強不知多少輩,就算這個氣質,也是絕無僅有。”
若白在整個修行界也屬於有數的大人物,太玄宗上下,就算掌門的身份也未必有她尊貴。整座廣場上,所有細碎的聲音都在議論若白此行的目的。
計明在星波門上大戰的細節還未傳遍太玄宗,因此一眾弟子並不知道他在星波門和若白有過一番交情。
宋星文從眾弟子中一步走出,上前一步道:“聖女前來,有失遠迎!我是太玄宗內門弟子宋星文,若聖女不棄,不妨隨我去往太玄大殿,掌門以及各位峰主,此刻應該都在那裡!”
他微微低頭,眼睛裡光芒大放,心底暗道:“若我能有機會攀上聖女,日後何愁不會飛黃騰達?就算不能依托聖女進入青雲宗,能夠有一番交情,日後論起來也是一番大大的談資!”
一旁的計明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低低說了一聲,恰巧能讓宋星文聽得清楚,“真看不出,這小子還有吃.軟飯的心思。”
宋星文咬了咬牙,握了握拳頭,壓住暴起的怒火,暗自道:“忍一忍。”
一旁頌婷自然也聽到了計明的話,但她天性簡單,不知道計明這句話暗有所指,反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問道:“你說這個做什麼?”
計明挑了挑眼睛,一番擠眉弄眼,衝頌婷道:“吃.軟飯,說得就是有些人,想方設法想利用女人求一些好處。”
宋星文聽計明在身後一番話叫說得文鄒鄒賤嗖嗖,氣得全身發涼,腮幫子高高鼓起,牙齒已經快要咬碎。
前方,若白飄然而下,一拂袖收起飛行符,再一轉身,一言不發向這邊走來。
宋星文緊攥的拳鬆了鬆,收斂了身上淩厲的氣勢,“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迎接聖女去往大殿再說。”
一念及此,他的腰又彎了彎,以示恭謹。
眼瞅著若白越來越近,頌婷忽然側了側身,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她這一靠,一股子清淡的香味就已經鑽進了計明的鼻子。她開口道:“這位聖女果然漂亮得很,我一個女人看了都要忍不住讚歎。剛才她唱的曲子也很好,聽上去是個故事,和你寫的水調歌頭雖然風格不一樣,但是也很有些韻味。”
計明不開口,心裡卻覺得有趣,“周董的歌和東坡的詩前後差了將近一千年,他們居然都能接受,這也算是葷素不忌。改天把搖滾搬過來唱幾句,不知道有什麼凡響。”
前方。
眾人注視下一直神色不動步步向前的若白忽然皺了皺眉,“幾天前你還在十年生死兩茫茫,今日竟然和一名女子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昵,難道這就是你無處話淒涼的真情嗎?”
一句話,滿堂寂寂。
計明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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