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族老祖現在出了事,我們也該早日想好後路了。”老鵬王對君落雪等人道。
君落雪微微頷首,“我們四人合力時,天道也不敢輕易動手。如今天道有了助手,我們卻沒了鼠族老祖的幫手。等天道準備就緒,那人的實力也完全恢複,他們一定會突破空間禁製,來到此處。”
三人憂心忡忡,談及天道一事,心頭都壓了極重的負擔
計明聞言略覺疑惑,“僅僅鼠族老祖一人,便會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嗎?”
老鵬王和侏儒沒有出聲,他們親眼看著計明將第一師兄交給了卓璞瑜,這時候帶來這麼大的禍患,這時心頭都有些不爽。
君落雪道:“你有所不知,我們四人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可以鑽研過一種合擊之術,這合擊之術足以讓我們幾人實力翻倍。偏偏現在鼠族老祖出了事,這合擊之術便也無法再施展了。”
計明這才恍然,他微微低頭思忖半晌後抬頭道:“我這裡倒有一個人,他或許能填補鼠族老祖的空缺。”
老鵬王和侏儒都看了過來
侏儒哼了一聲道:“世間與我四人境界相仿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就算卓璞瑜在接受天道輔助之前和我們也要相差許多。你說你那裡有一個人,該不會想要毛遂自薦?”
計明搖了搖頭,略一思索還是沒有立刻將心裡的那個人選說出口,道:“明日,明日之前,我便讓他來到此處。”
等到計明離開,君落雪三人猶然有些不信。
“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老鵬王有些疑惑。
君落雪也隻是搖頭。
計明想到的人選,自然是當初進入黃泉時親眼見過的那個人物,那位酆都城城主。
計明來到老鵬王等人構建的空間之外,從仙府中取出一道符籙,當日酆都城城主曾說過,等他取到了遮陽訣,便取出符籙,城主他自然會有所感應。
他此時所在的是一片荒野,荒野之上陽光普照,四下涼風習習,枯黃草木隨風而起繚繞天際。
悄無聲息的,在計明麵前的空間裡,一個圓形的通道漸漸出現。
計明按捺下心頭激動,一步邁入其中。
時空變幻,天翻地覆,連計明也覺得頭暈目眩。
兩息之後,計明已然腳踏實地。他微微睜開眼睛,隻見眼前場景已經變幻,四周虛空中漂浮的,也由靈氣變成了死氣。
這裡並不是酆都城主府,而是酆都城外的荒山上。
計明並未逗留,飛身而起,直奔酆都城去。
酆都城內,城主府中,一個麵目凶惡的異獸忽然睜開眼睛,兩隻眼睛就像燈籠一般,有爍爍光芒,正是通曉天地的聽諦獸。
在聽諦獸一旁,酆都城主的臉上也有融融笑意和激動神情,“他果然來了!不久之後,鬼族便能重見天日!”
數息之後,他臉上的神色忽然僵了僵,嘴角扯了扯,“這小子······”
計明這時已經站在了風月穀。
風月穀內,聶小倩輕拂琴弦,歌聲悠揚,“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這時計明親手教給她的煙花易冷。
聶小倩並不抬頭去看這滿殿的人,心頭愁緒滿滿,回想當初的計明,他這一去就是幾年時間,心頭怨言諸多,卻無人知曉。
一曲作罷,台下叫好聲轟然而起。
聶小倩這才微微抬頭,已經做好了打算,這一曲煙花易冷之後,便再唱過一首他的水調歌頭吧。
但她的視線剛剛落向人群,瞳孔便好似定住了。
人群裡,那個由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正真真切切地站在那兒。
聶小倩豁然起身,雙目淚光已經泛起,忽地將懷裡的琴放下,轉身便向身後的屏風走去,“今日小倩有些乏了,就由諸位姐姐為大家演奏吧。”
她三兩步穿過屏風後的小道進了院子,還未等她走進屋子,隻聽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近了。
她全身忽然開始不可抑製地顫栗,接連幾年時間的思念,今日終於能夠和他再見一麵!她在酆都城活了很多年,數百上千年,但從沒有像這幾年這樣覺得難熬。
聽到腳步聲就在身後,聶小倩豁立時回頭,“你···”
“姑娘!”
聶小倩的笑意已經僵住了,站在她身後的,竟然是平日裡朝夕相處的丫鬟。
“您今日說好了要唱兩首曲子,但是現在一首就已經回來,那些客人都不答應呢。”
聶小倩全身就像掉進了比冰窖還深還冷的地方,失神似的道:“不答應便不答應吧···我也不想再唱了。”
她這話說得十分輕微,就像喃喃自語。
“這才多久的日子沒見,你已變得這麼任性了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院前的拐角處傳來。
聶小倩的眼睛,忽然又亮了起來,兩隻眼睛裡剛剛褪去的淚光,又一次溢了上來。
院前的拐角處,隻見一個微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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