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皮特激動的揮舞著手詢問她,他手上的血漬非常新鮮,有乾掉的也未乾完濕潤著混雜在一起的。
滿身是血的他,把他平日裡整潔英倫的形象覆蓋全無,這會倒是她的這身潔白無瑕的白大褂,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她的印象裡是記得有皮特這麼個人的,不熟,但見過幾次麵,他是和艾德在同一家醫院工作的醫生,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她沒想到,他們不過兩三麵的麵緣而已,但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了,皮特還能記住她。
她也僅僅就是知道有這麼個人,沒有深入的了解過,當然,從麵相來說,她覺得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像他的表麵表現得那麼溫潤。
她剛想準備回皮特的話,就聽他又說“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幫我搭把手,這個人傷得非常嚴重,他得馬上做手術。”
花彼岸看了一眼他旁邊滿身是血,呼吸在減弱的患者,沒有猶豫,她應了一聲好。
在皮特和護士們的帶領下,他們很快把傷者帶往手術室,而且傷者失血過多,也必須馬上進行輸血,否則傷者就會失血性休克!
除了剛開始在醫院實習的時候,花彼岸做過副手之外,之後就很少做過了,也不是她高傲,不肯放低姿態,而是醫院的醫師們都認可信任她,認為她來主刀,會有更好的成果。
所以,除了偶爾會給孔覺新“打下手”,基本場場手術是她在主刀。
她還是第一次在國外,給一個不熟悉的醫生打下手。不過,都是為了救人,花彼岸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做起副手來,也非常果斷利落。
當然,她在手術中的優秀表現,也令皮特非常的賞識和尊敬,雖然隻是暫時單單的作為他的副手,他已經能從中看出,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外科醫生。
怪不得她年紀輕輕,在國際醫學界就享有一個不算微弱的知名度。
遇事冷靜,還能很好的想出對策來解決,乾淨利落的處理手術中發生的“意外”,或者說,她已經準確的預判出了手術中會發生的各種危險。
隻是她沒有來得急細想她發覺的疑惑,因為作為另一家醫院的醫生,皮特似乎對巴達的這家醫院,有點過分的熟悉,連著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對他都很尊敬,也認識。
為了全身心的投入治療車禍事故傷者的工作中,她隻能先做作罷。
在醫院跟著皮特一起忙活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算把這批事故人員的事情處理好。
花彼岸安靜地坐在醫院小花園的長木椅上,似乎吹著風入了神。旁邊時不時經過她身邊的路上忍不住被她清冷的氣質吸引,會望上兩眼,對於這種情況,她也見怪不怪,已經做到全然無視的地步。
沒一會,皮特就拿著兩杯咖啡向她走了過來。
“呐!花醫生……”
“謝謝!”
她接過咖啡的同時,並看到了皮特新換的一身帥氣西裝,很嶄新,顏色她說不上來,有點像霧灰色,很忖他那張帶點神秘幽深,又禁欲的臉。
“你買新衣服了?”她淡淡的問皮特。
說完也意思性的抿了點咖啡,從沒有在醫院上班之後,她就沒怎麼喝咖啡了,突然之間拿著咖啡在手,她還有些不習慣咖啡的味道。
皮特拿著他自己的那份咖啡,筆直的身姿裡又透露出點帥氣的慵懶,對著自己的新衣服望了一眼,溫柔的回她的話道
“是啊!不去買一身新衣服的話,我怕走在路上,會被人當成是殺人凶手,給報警把我抓去。”
他用認真的口吻說著玩笑的話,倒是讓她覺得皮特平易近人了不少。
隻是這會她的白大褂上已經沾染上了一部分塊狀和點狀的血跡,顯得人狼狽了些許。
“皮特醫生,要坐嗎?”
她往長椅邊上挪了挪,給皮特讓出一個位置,好歹人家還請她喝了一杯咖啡,就讓他這麼站著,也不算一回事,雖然皮特也沒有說要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皮特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旁邊。
皮特坐下後,看著她耳邊飄飛的頭發絲,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他還是第一次離花彼岸這麼近。突然,他感受到一股電流直擊心脈,一顫一顫的。
他還沒有對誰這樣過呢!於是他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前方,並且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
花彼岸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她隻是目視前方,在放鬆身體,她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忙活了,突然覺得身體有些酸累。
果然人還是要多鍛煉才行。
“皮特醫生,你怎麼會在這邊啊?還恰巧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她問皮特的同時,看到他臉上在猶豫的神情,便接著解釋道
“沒事,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因為你和艾德是一個醫院的醫生,這兩家醫院離得遠,也不是同一個方向,所以也就隨意的好奇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