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利刃貫穿血肉。
可令人驚奇的是,鄭飆的身體當中,竟然沒有鮮血噴濺出來,就像是一尊泥塑一般,就連血肉也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之色。
“這是……”
秦天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鄭飆冷笑道:“哈哈哈,秦天,想不到吧,你殺不死我的,我在動用嗜血法刀的同時,便已經將自己的血肉奉獻了出去,成為了嗜血法刀複蘇的祭品。”
“如今,我的性命已經與嗜血法刀連接在一起。”
“隻要嗜血法刀不滅,我便也不死不滅!”
鄭飆神情帶著幾分癲狂,眼神當中更是充滿嘲諷之色。
秦天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可悲之色,“嘖嘖,可憐的家夥,被人當成棋子,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你說什麼?”
鄭飆一愣。
他本以為秦天看到自己的樣子,會恐懼,會驚訝,但卻沒想到,後者非但沒有這些情緒,反倒看他的眼神充滿……同情。
“我說,你被那嗜血法刀中藏著的邪修利用了。”
秦天神色淡然如水,他前世曾經登臨仙帝之位,所見所識,自然不是鄭飆所能比的。
此刻鄭飆還在為自己身體的變化沾沾自喜。
秦天卻已然看出,鄭飆此刻的情況,分明是……正在被嗜血法刀所奪舍。
“哼,少在那裡裝神弄鬼了。”
鄭飆如蒙奇恥大辱般冷哼一聲,“我兄弟二人無法拜入大荒聖院,都是被你所害,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必死無疑!”
他說著便要對秦天發起反擊。
然而。
讓鄭飆意外的一幕發生了,他赫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任由他如何想要催動自己的身體,身體卻始終毫無反應。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一般。
秦天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弟弟是咎由自取,至於你,你無法拜入大荒聖院,是你沒那個本事,跟其他人毫無關係。”
“你——”
鄭飆眼中怒意更盛。
秦天卻不再跟他廢話,而是目光淡漠地掃向那把嗜血法刀:“滾出來。”
他的聲音平靜如水,但卻帶著股睥睨天下般的威嚴。
鄭飆瞳孔微微一縮,不知為何,他感覺此刻的秦天好像換了個人。
對方……
似乎不再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散修,而是變成了一尊高高在上的帝王。
“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居然能看出本座的計劃。”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嗜血法刀當中傳出。
這聲音冰冷低沉,好像來自地獄的低語般,散發出一種令人寒毛倒豎的壓迫感。
“誰?!”
鄭飆臉色劇變,因為他發現,當這聲音響起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地動了起來。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後退,原本被斷風古劍洞穿的身體,如同毫無痛覺般後退,任由斷風古劍從身體當中抽離出來。
同時。
‘鄭飆’神色毫無波瀾地看著秦天:“我本以為鄭飆的身體,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如今看來……本座似乎還有一個更加合適的選擇。”
“小子,你的肉身,本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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