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陽三人卻並未來得及鬆懈,而是不約而同地目光望向了秦天。
畢竟此刻。
在他們眼中,秦天可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一名不知為何,背叛了無涯宗一方的邪修,是敵是友……恐怕還未必能說得定。
“看我乾什麼?”
秦天有些無奈地瞥了三人一眼,想了想對趙伯陽道:“你忘了是誰從葉長陵手裡救下你了?”
趙伯陽頓時一愣。
下一刻。
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秦……”
“知道就好,趕緊肅清剩下的無涯宗弟子。”
秦天直接打斷了趙伯陽的話,沉聲對他說道:“無涯宗的圖謀比你們想象中更大,趕緊殺完這些人,找個安生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
“好。”
趙伯陽知道血玦其實是秦天的瞬間,心中的防備便已經放下,對身邊兩人道:“兩位,自己人,無需擔心他,先解決其他人再說。”
“沒問題。”
兩名宗境武者也跟趙伯陽並肩作戰了半天。
如今,三人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下一瞬。
三人便同時行動起來,連同各自的麾下同時出手。
在三名宗境的帶領下,無涯宗剩下的弟子,根本就翻不起任何風浪。
僅僅一盞茶的時間過後。
戰場重新歸於平靜。
“秦兄,你剛才……”
趙伯陽顧不得喘息,目光立刻望向秦天。
“先離開這裡。”
秦天沒有直接開口解釋,因為他知道,除了戰場周圍的敵人外,此時的無涯宗大部隊,還在瘋狂搜尋秘境的每一個角落。
這裡,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走。”
趙伯陽一咬牙,顧不得疲倦對身旁眾人喊道:“無涯宗的人還在附近,不能在這裡停留,先找安全的地方轉移。”
……
與此同時。
千魂殿主殿之中。
蕭北玄的神情,隨著時間一息一息地流逝,從一開始的淡定,逐漸轉變為了陰沉。
不光是他。
他身旁那名作為備用陣眼的青年,眼中也開始泛起陣陣焦躁。
畢竟若一直找不到白芷的話,那就隻能由他來被獻祭,成為毫無意識任人操縱的傀儡。
“該死的,那女人究竟躲到哪裡去了?”
青年在大殿中焦急地來回踱步。
“我比你更想知道。”
蕭北玄眼神陰沉地瞥了青年一眼,“給我安靜一點。”
青年臉色一陣變化,片刻後,許是因為對接下來要發生之事的恐懼,他咬牙怒懟道:“合著要成為陣眼的人不是你,少在那裡高高在上,若不是你的人廢物,情況能到現在這等地步?”
蕭北玄眉頭陡然皺起。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恢複了平淡:“夠了,我沒心思跟你爭論。”
青年臉色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
幾名無涯宗弟子迅速跑來彙報道:“少主,北邊方向已經完成肅清。”
“南邊也肅清乾淨了。”
“西邊也是。”
接連三人迅速彙報。
蕭北玄臉色稍稍好轉,卻是始終沒有聽到手下彙報東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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