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聽到這個聲音稍微愣了一下。
對他來說，這個聲音並不陌生。
這是南皇聖女苗沐晴的聲音，但是，她的聲音為何會在這時響起？
秦天下意識地側目一掃。
隻見一個身穿華麗紗裙的女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女孩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比秦天曾經認識的南皇聖女要小一些。
她個頭隻到秦天腰間那麼高。
粉雕玉琢的小臉兒，仿佛瓷娃娃一般純潔無瑕，一雙微微上揚杏眼炯炯有神充滿靈氣。
她整個人的形象，看上去充滿活力，讓人有種想要抱起來狠狠親上兩口的衝動。
秦天微微一怔。
他望著麵前的小女孩，思索了一陣後問道：“你現在……算是誰？靈胎，還是沐晴？”
“嚴格來說，都不是。”
小女孩稍稍沉吟片刻，開口道：“我同時擁有身為靈胎和身為沐晴時的記憶，但是，我不是他們，我隻是我自己。”
“我的記憶中，有那尊先天靈胎，在封印中度過的漫長歲月。”
“亦有南皇聖女，一次次降靈伴生的經曆。”
“不過，對於我來說，那是彆人的經曆，而不是我自己的經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秦天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隻是簡單交談了兩句。
但他卻發現，麵前這小女孩有些不太撲通。
小女孩頗為認真地盯著秦天。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應該稱呼你為父親，畢竟我的誕生，是你一手促成的。”
她望著秦天，似乎很是自來熟般繼續說，“不過，在我得自沐晴的記憶裡，對這個詞彙充滿排斥，這種感覺影響到了我。”
秦天眼角微微抽搐，“你想怎麼稱呼我都無所謂，我隻是有些好奇，現在的你，算是什麼存在？生靈？亦或者是類似器靈之類？”
“我自己也不清楚。”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我的存在，應該算是某種獨一無二的特例。”
“無論是靈胎的身體，還是沐晴的靈魂，亦或者你看似普通的軀殼下，隱藏著的仙帝靈魂，這些都是缺一不可且機緣巧合的因素，不出意外的話，這世上，應該不會再誕生與我同類的存在了。”
“哦對了，還有你體內，那尊至寶大鼎的滋養，這些因素，換做任何人都無法重現。”
她這番話稍稍有些拗口。
不過。
秦天卻是秒懂了對方的意思，同時有些意外道：“你知道我的事情？”
他所指的，是自己重生的事情。
“得益於你跟靈胎時期的我，所簽訂的靈魂血契，我能共享你的一部分記憶。”
小女孩沒有隱瞞，而且秦天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種近乎本能般的絕對信任。
“有趣。”
秦天心中暗暗驚訝，如此特殊的情況，即便是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
小女孩狡黠地看著秦天：“為女兒取名字，難道不該是一位父親的責任嗎？”
秦天微微一怔，旋即眼角再次抽跳。
他思索了一陣後，淡淡道：“你既然說是我締造了你，那你便隨我姓秦，至於名字，就叫靈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