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秦天的識海當中。
隨著血祖遙遙一拜後,一道通體血紅的靈魂波動,強行闖入了進來。
然而。
就在這血祖的一縷靈魂,準備在秦天識海中大開殺戒時,下一刻,它便被一道比它強大無數倍的靈魂之力當場桎梏。
“嘖嘖。”
秦天咂舌的聲音響起,那血祖靈魂獨眼中先是茫然,旋即意識到了什麼,立馬露出了驚恐萬分的神色。
“帝、帝境靈魂?”
它臉上沒有嘴巴,聲音卻直接從身體內部傳出,“怎麼可能,帝境的靈魂,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的東荒,你、你到底是誰?”
“你還沒資格知道。”
秦天漫不經心地開口,語氣淡漠之中,帶著股鎮壓一切的威嚴,“掌握了拜魂……看來你從血魔一族當中,地位也算很高了。”
血祖靈魂頓時一顫。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
它的聲音還未落下,便被秦天打斷。
“我知道你這縷靈魂,意念可以連接本體,就算被我泯滅在此,本體的靈魂也能感受到此地發生的事,不如這樣,你不妨問問你家祖宗,你這一族的始祖,是死在何人手裡?”
秦天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卻是讓那血祖的靈魂顫抖得更加激烈。
不知為何。
它感覺自己這次,好像是踢到鐵板了。
“一縷分魂雖不至於影響我本體,但為了那麼點血肉祭祀顯化,卻損失一道分魂,這次可虧大了。”
血祖靈魂心中暗暗不甘。
這時。
秦天也不再跟它廢話,靈魂之力波動之下,直接將血祖這縷分魂輾成齏粉。
他意念回歸身體,目光平淡地看著蕭北玄:“你要不問問你頭頂那家夥,看他還敢不敢再給我磕幾個?”
蕭北玄臉色驚懼至極。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卻發現頭頂上的血祖身影,竟然開始消散了。
不光如此。
剛才被獻祭的血肉,竟然憑空從他身上重新長了出來。
一時間。
蕭北玄仿佛聽到一個來自無形的聲音:“獻祭的血肉還你,再有這種事彆呼喚本座,本座不會再回應你了。”
這一刻。
蕭北玄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麻木的。
嘩啦——
他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好像他心中,堅信血祖無所不能的信念。
“這秦天……他到底身上有什麼古怪?”
蕭北玄短暫瞬間便回過神,他顧不得驚駭,而是一咬牙,趁著血祖餘威還在,秦靈兒無法靠近的空當,直接捏碎了一枚大挪移古符。
刹那間。
蕭北玄的身影消失不見。
在捏碎大挪移古符的時候,他並不擔心秦天或者秦靈兒過來偷襲。
畢竟。
血祖餘威蘊含至邪之力,一旦武者靠近過來,刹那間便會受到侵蝕,哪怕是王境武者,也會在這侵蝕當中漸漸凋亡,無藥可醫。
隨著蕭北玄的身影消失。
一切重歸平靜。
秘境當中。
秦天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可惡,那家夥身上竟然有如此汙穢的東西。”
秦靈兒很是不滿地揮舞著小拳頭,“要沒有剛才那個東西護著他,我肯定把他的腦袋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