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離開琳琅閣後。
不久。
一條情報在大荒城的黑市中迅速流傳。
琳琅閣三閣主動身前往南疆。
這條消息散布的速度很快,似乎有人在背後專門推波助瀾。
然而。
大部分黑市上的武者,對這條消息並不怎麼關心。
“琳琅閣不是隻有倆閣主嗎?什麼時候冒出來個三閣主?”
“管他呢,這種龐然大物,跟我們這輩子都扯不上什麼關係,他去哪裡管我們什麼事?”
“就是就是,有閒工夫管這種事,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賺靈石。”
黑市武者們三五成群地討論著。
他們並未注意到。
角落中。
一名穿著無涯宗服飾的武者,眼神迅速一動,快步地走向暗處,掏出傳訊法寶傳聲彙報:“確定秦天行蹤,他準備去往南疆。”
片刻。
傳訊法寶當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立刻通知我們在城中的暗子,前往南疆截殺秦天。”
“是!”
這名武者應了一聲,身形很快消失在了黑市裡。
與此同時。
大荒城天城。
一處規格宏偉的宅院之中。
蕭北玄正坐在涼亭中,享受著年輕侍女們的侍奉。
不遠處。
一根石柱上,有個被無數鐵鏈鎖住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鎖骨被鐵鏈洞穿,身上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看上去格外淒慘。
此人正是秦烈。
“少主,這秦烈什麼都不肯說。”
一名武者快步走到蕭北玄麵前道,“關於秦天的一切線索,他都矢口否認自己知道,我們動用了多種酷刑,但他一個字都不肯說出來。”
“退下吧。”
蕭北玄輕描淡寫地抬起手,淡淡道,“看來他對秦天的情況,知道的比我們想象中還少,從他身上,審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那武者好奇問道:“要不……請您麾下的血衣武者們,對他施展搜魂術?”
蕭北玄眉頭一皺:“你在指揮我做事?”
“屬下不敢!”
那武者慌忙躬身,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蕭北玄眉頭舒展開來,淡淡道,“關於秦烈這人,我自有用途,不該管的事情不必管。”
“是。”
那武者如蒙大赦。
蕭北玄繼續開口:“剛才我收到線人彙報,那秦天跟一名年輕人一起,去往了南疆,你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吧?”
“屬下明白。”
那武者點點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我們這便帶人去截殺他。”
“截殺?”
蕭北玄剛剛舒展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似乎有些不滿於麾下的愚鈍,“連我親自出手,都未能殺他,就憑你們這些歪瓜爛棗,也能殺他?”
那武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