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濎見狀心頭一慌。
看玄元的反應。
他敏銳地察覺到，司徒清風後背上的神文，所代表的家族，或者說勢力，應該跟玄元有所過節。
而且……
這過節還不小。
“你不用慌。”
玄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沉重地看著司徒清風。
隻見。
他抬手在自己臉上一抹，露出了自己的真容，而這張臉，細看之下，跟司徒清風竟然有幾分相似。
“這……”
司徒濎一眼就察覺到了關鍵，不可置信道：“難不成……前輩跟清風……”
“不出意外的話。”
玄元默認，歎息著點了點頭：“他應該跟我一樣，是玄族的血脈，玄族，乃是玄界唯一的掌控者，天玄神朝之主。”
“嘶——”
司徒濎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雖然不知道什麼神朝。
可是。
這玄族能夠成為一界的掌控者，足以證明他們的強大，更是足以證明，跟自己結伴度過百年的妻子，實際上……
還有很多秘密瞞著自己。
“他身上天生顯化神文，這證明，他的血脈，比我更高。”
玄元沉聲說了一句，目光愈發複雜了起來：“我出生時，並未顯化出玄族的神文，不光如此，你那位‘妻子’，應該也騙了你。”
“為何？”
司徒濎神色複雜，眼中露出幾分痛苦和懷疑人生。
然而。
聽到這個問題，他還是忍不住追問。
“我問你一件事。”
玄元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問道：“你妻子第一次和你見麵時，是人族的模樣，還是大妖的模樣？”
“那肯定是人族。”
司徒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這人性格雖怪，但不還不至於跟妖獸……咳咳，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妖獸化形，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常見？”
玄元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的司徒濎，眼神不知是憐憫還是同情，歎息道：“那我問你，你除了司徒清風的母親之外，可還曾見過其他的化形大妖？”
“這……”
司徒濎當場愣住了。
因為。
他翻遍了自己的回憶，卻突然發現，自己除了妻子之外，竟從未見過一尊真正化為人形的大妖獸。
玄元沒有賣關子，語氣平淡道：“妖獸化形，短時間內或許可以維持，但想要真正成為化形大妖，唯有突破道境。”
“就連聖境巔峰，也隻是暫時幻化，而非具備人身。”
轟——！！
司徒濎隻覺腦海中一聲怒雷炸響。
劇烈的震撼，令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玄元則是淡淡道：“司徒清風的血脈，根本不是來自金翅大鵬，這一點，我可以篤定。”
“可是……”
司徒濎還想辯駁什麼，可卻發現，自己整整百年的時間，竟是對妻子的來曆知之甚少。
“或許，那位大妖也並非存心騙你。”
玄元歎息了一聲，目光平淡地掃過司徒濎：“罷了，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提你的傷心事了。”
頓了頓。
他語氣凝重了幾分道：“今日之事，我很抱歉，如若你需要的話，我會在不傷及你識海的情況下，為你抹除這些記憶。”
“……”
司徒濎沉默，眼神複雜到懷疑人生。
過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