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向齊君燁稟報:“主子,將軍府的人與雲姑娘起了衝突。”
齊君燁放下手中事務,問道:“怎麼回事?”
暗衛向齊君燁詳細說明了,在鳳祥樓裡發生之事。
齊君燁眸色逐漸變深。
若不是上次他與雲正青的談話中聽出,雲正青還念及與雲容的父子之情,他現在就可以將雲家人逐出將軍府。
這些人靠著雲毅老將軍的福蔭,吃了這麼多年的朝廷供養,也該夠了。
可連雲毅老將軍的後人,唯一一個能撐起將軍府門麵的雲破雲正青),也被他的繼母魏氏差點迫害致死,而雲容那個老糊塗竟然全然不知。
齊君燁望向擎南:“去敲打下將軍府。”
“是。”
馮氏狼狽的回到將軍府。
她一進府就衝進了魏氏院中。
一進門,她便哭天喊地:“祖母,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魏氏正在閉目養神,她瞧了一眼孫媳婦馮氏,見她臉上有巴掌印,心想定是與柏兒小兩口拌嘴了。
馮氏便是林如柏的正妻,隻因林如柏的名聲不好,隻娶了小門小戶的馮氏,彆說魏氏瞧不上,就連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瞧不上。
他們的孩子雲祈今年與雲霄同歲,生辰比雲霄晚半年。
“又與柏兒拌嘴了,你身為他的妻子,理應遵從婦德婦言,日後再頂撞柏兒,彆說他了,就連我這個做祖母的都無法容你。”
魏氏說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老夫人,您冤枉孫媳了,我並未與夫君頂撞。我是在外麵被人打了,不僅我被打傷,就連祈兒也被打了,還有丫鬟墜兒的傷勢更為嚴重。”
而雲祈也配合馮氏,大哭了起來:“祖母,我疼。”
魏氏聽到她的曾孫子雲祈也被打了,立即睜開了雙眼。
當她看到雲祈臉上的傷,大怒道:“是誰傷我祈兒?”
她朝雲祈招手:“祈兒來曾祖母這邊。”
雲祈也很上道,趕忙跑了過去,抱著魏氏便哭:“曾祖母,我被一個瘋女人打了。”
魏氏心疼壞了:“我的心肝肉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敢打我們祈兒,你給曾祖母講講,曾祖母好給你出氣。”
“我與母親在鳳祥樓裡買首飾,有個小孩先是咬我,我娘打了她,她的姨母便衝過來打了我和我母親。”
“贈祖母,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將那個丫頭片子給抓過來,我要她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再磕十萬個響頭。”
魏氏聽到馮氏去鳳祥樓買首飾,立即蹙起了眉頭。
府內已經快入不敷出,馮氏竟然還買首飾,果真是小門戶出來的女兒,眼皮子淺,隻知自己享受,卻不顧府內大局。
“怎麼又買首飾?”
馮氏有些委屈:“祖母,我完全是為了咱們將軍府著想啊,我想買件戴得出去的首飾,再做件衣裳,去參加長寧郡主的及笄禮,這也是為了我們將軍府著想啊。”
魏氏瞧了馮氏一眼:“武定侯府給我們將軍府下帖子了?。”
魏氏提起這事便惱火得很,聽說武定侯府給京中官眷們都下了帖子,唯獨他們將軍府到現在都沒收到。
馮氏一怔:“祖母,我們府上沒收到嗎?”
“興許是武定侯府忙忘了呢,後麵定會為我們將軍府奉上帖子的。”
“但願吧。”
魏氏看向王媽媽:“吩咐管家帶人去鳳祥樓,打人之事若不給個說法,砸了吧,即便報官,咱也占理。”
馮氏很是得意,在鳳祥樓時,她不讓掌櫃報官那是因為,她也怕鳳祥樓的呂掌櫃胡說他們鋪中丟了首飾,若她是被懷疑的對象,那便少不得被搜身或者被帶去京兆府審理了。
被帶去那種地方,既然後麵她是被冤枉的放回來,她身為女子的聲譽也毀了,將軍府定容不下她。
隻要將軍府肯為自己出頭,那現在便是整個將軍府與鳳祥樓的矛盾,京兆府自是不想得罪將軍府,即便鋪子給他們砸了也是白砸。
到時,她再吩咐人趁亂拿幾件首飾。
就在馮氏得意之時,外麵有個婆子進來了。
“老夫人,宸王府的擎南大人來了,與老太爺和老爺在前廳談事,老爺說,此時誰也不準出府,等他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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