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這次行動中你們要做的事了,”琴酒抬了下眼皮,看向麵前兩人問道“還有什麼疑問?”
“沒有。”
“有!”
幾人視線落到了木南身上,琴酒微抬下巴,緩緩吐出個字“說。”
木南點點頭,學著幾人正經的樣子問道“這次行動真的有我參與的必要嗎?”
畢竟綜上所述聽下來,好像她的存在多少有些可有可無。
琴酒從煙盒裡抽出根煙,放在嘴裡叼著回答道“當然,你和那些人很熟,所以到時候一定會出現在現場,讓他們彆注意到就是你目前能做的,至於其他的,如果真有需要,到時候會臨時通知你。”
抬眼,就見木南手舉的老高,一副小學生要回答問題的樣子似的。
琴酒用力地咬了下煙說道“有問題直接問,這裡是組織,不是你上學時的課堂。”
“哦哦,”木南收回手,隨後開口問道“剛才井說大叔你照顧過我三年,所以以前的我到底什麼樣啊,大叔能想起來什麼不?”
琴酒微微挑眉,冷哼一聲回答道“我沒照顧過你三年。”
“哎——可是井說······”
“當時你那兩個監護人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你扔給我了,我又直接把你扔給了雪莉,那三年見麵次數加一起都沒有破百,不算我養了你,”說到這時,琴酒頓了下,難得正眼看著木南“你也彆布萊迪說什麼都信,我不算什麼好人,但同樣,她也不是,甚至真正算起,她比我還要不可信。”
木南微微挑眉,有個詞突然就出現在了腦海中。
搶人。
對,就這種感覺,就好像為了某些目的,不同隊的人開始用儘一切手段搶人,要她一定要和自己站隊一樣。
她歪了歪頭,滿臉不解“可是,認識你是在我失憶前的事情,可認識井是在失憶以後,也就是現在,這麼對比下來,還是井更有可信度。”
估計是也意識到這點了,琴酒沉默半晌,緩聲道“你以前也同樣認識布萊迪,甚至,關係要比和我還要惡劣。”
木南微微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但卻還是搖了搖頭“可是現在井對我很好啊,雖然有所隱瞞,但我能感覺到的,她對我是真心的!可是大叔你究竟是什麼想法我感覺不出來,所以我沒辦法信你,直覺也說讓我對你保留印象。”
也有猜到木南會很固執,琴酒攥著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直接說道“她是實驗後半階段的主負責人,也是你現在會失憶的元凶之一。”
一旁的安室透一驚,隱約感覺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之前不還說琴酒根本不清楚有關於木南的事情嗎?怎麼這會兒又親口爆出來這麼個消息!
木南張了張嘴,突然笑了“所以,你騙了安室呢。”
琴酒淡淡地瞥了眼安室透,冷聲道“他現在依舊不可信,自然不會知道實話。”
安室透身子一僵,麵上依舊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這種事真的好在本人麵前說嗎?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木南站起身,直接拉著安室透準備離開“至少井可不會不尊重我喜歡的人,誰都是,哪怕隻是因為這點,我也覺得井比你要可信呢。”
眼看這兩人就要離開,琴酒微微眯起眼說道“哪怕你現在繼續堅持,最後一定會被布萊迪親手殺死?”
“這件事恐怕不一定吧,”木南腳步一頓,轉頭笑著看向對方“我會不會死在井手裡先不提,我想你並不會允許這種可能性存在的吧?畢竟,如果你為了自己的目的達成,我的存活就是必須的,我或許可以死在手術台上,但,絕對不能死在彆人的手中。”
說完,直接果斷離開,沒有絲毫猶豫。
想說的,該說的全都說了,目前立場已經表明,就看哪一方會給出更高的籌碼了。
一直忍到上車後,安室透才終於開口問道“木南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現在知道的這些,已經完全不在他自己知道的範疇內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木南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甚至還能說出來這麼有條理,相當有理有據的一段話。
他都快懷疑現在出現在這的人到底是不是木南本人了。
木南眨眨眼,隨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說道“哎呀,這件事忘了和安室你講了。”
“其實就是我問你要不要和我合作那天的事啦,但是後來聊了些其他的事,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木南仔細回憶了下,隨後說道“我說過吧,直覺現在就在組織裡,這些事其實是直覺告訴我的,說是大叔現在就算對我再不滿,也絕對不能讓我死在外麵。”
“我猜可能是我的存在關係到什麼,所以才不能死,可是後來又說是要死也要死在組織裡,再聯想到我實驗體的身份,就猜會不會是讓我死在手術台上,剛才也隻是試著這麼說了下,但是看大叔的那個反應,我應該是說對了呢!”
見狀,安室透揉了揉眉心,隻覺得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那你對布萊迪怎麼想的?按你剛才的說法,琴酒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可能性相當高,在知道這些後,你又準備怎麼做呢?”
木南頭靠著車窗,眼眸微垂,輕笑道“那些事情很重要嗎?”
“安室也知道,我是個很注重當下的人,既然如此,現在井對我是好的就夠了,在我心裡,她就是井啊,才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布萊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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