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遜被陸唯救活已經三天,這三天他見證了奇跡降臨。尾酒部隊的密毒,毒死神靈的臟水在這個少年的手上一點點消散,他渾身是傷的身體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這些逆天的手段之下,陸唯隻用了隨手從外麵帶回來的草藥而已。自己這位主治醫師每天都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早上靜坐,中午問診,晚上打牌。
似乎雞尾酒部隊秘毒這點事根本就是舉手之勞而已。納爾遜思考了好幾天,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又是一個清晨,納爾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外傷已經痊愈,力氣也恢複了幾分,輕輕一用力,已經可以從床上坐起來了。
恢複行動力的納爾遜首先想找道小唯,問一問他到底是何方高人?他推開了陸唯的柴扉,入眼就是盤坐在石頭上陸唯,他鐘愛的油紙傘就放在他的膝蓋上。
“你醒了?”
陸唯閉著雙目,突然開口,納爾遜被嚇了一跳。那些想好的旁敲側擊的話也都忘得一乾二淨。
納爾遜依靠著門框,不知道話從何說起。
“小唯,啊哈哈。”
“不知道說什麼就回去躺著吧!你不能這麼活動。”
“那個。”
納爾遜搓著手,猶豫了半天開口講道“你知道我是海盜嗎?”
陸唯點點頭,這種事情是擺在明麵上的。
“那作為教會的人,你應該知道和海盜勾結,意味著什麼嗎?”
小唯睜開眼睛,這片空間的微風倏然而停。站起身來,微笑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教會的人。而且作為一個醫生,我實在不能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慘死。”
“這。”
作為一個海盜,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正能量的話。
“你不在乎,你的父親呢?教會對待海盜從來都是連坐的。”
陸唯還是微笑,拿起了他的油紙傘背在背上。順手拿起了石頭邊的鐮刀彆在腰帶上。
“那也得消息傳遞出去才行,這個小島的閉塞,你可能還沒想象到。我要去采藥了,你還是安靜休息吧。”
納爾遜看了看天色,以往來說,小唯應該更晚一點出門才對,怎麼今天這麼早。
“你往常不是這個時間出去的?”
“昨晚輸的有些厲害了,我得加個班才能還上賭債,不然他們鬨到小教堂,義兄又會訓斥我的。”
聽到這個原因,納爾遜轉身衝進屋子,拿出了一個錢袋。扒開一看,驚喜的笑道“還好沒有被海水衝走,這些錢你拿去換賭債吧!”
小唯看著這袋子錢,搖搖頭,拒絕道“這裡的島民哪見過這麼多的錢,即便是給他們也找不開。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
陸唯走了,納爾遜徹底迷茫了。一個賭鬼竟然不貪財,還毫無理由的冒著巨大的風險救她,這到底是怎樣的動力在驅使他?
要說彆人這麼鬼鬼祟祟,他海王子早就一槍嘣了他,可偏偏這個少年,他下不了手,甚至說,他所作的一切都給了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好奇的心緒纏繞著納爾遜,這種尷尬的境地多久沒有體驗到了,算了!還是美美睡一覺好了。
午後,小唯回到了家裡,見到納爾遜在睡覺,悄悄的將一筐藥材放在門外。饒是如此,納爾遜還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睜開眼睛坐起來。
“吵到你了?”
“沒有,說起來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正式認識一下。”
這是納爾遜想好的事情,他想了解這個少年之後,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帶回海盜的家園。
小唯隻是危險,在門外點著了篝火。
“也好,我總要知道你的名字才行。”
圍著篝火,兩人坐在一起,小唯拿出了一串鐵簽子,有拿出了土豆和蔬菜。用小刀切好,插在簽子上放在火上烤。
“肉的話,在小島上是稀缺品,隻能用這些招待你了”
“沒關係!”
納爾遜也很享受這種燒烤的樂趣,拿過了簽子親自嘗試。跳動的火焰之間,似乎是兩個男人誕生友誼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