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和法師之間的衝突由來已久,從早先的理念不合,到為了權力帶上有色眼鏡,不得不渲染群體之間的衝突。
陸唯很明白這其中的矛盾,但無奈自己太弱小了,在帕伽卡迪這樣的人麵前,他根本藏不住。至於他的要求,陸唯也無可拒絕。
拉塔林的大教堂可不是湯壺島的小教堂可以比的,陸唯暗自估算了一下這裡的麵積,大約占地二十畝左右,大概有兩個巴黎聖母院大小。由教會風格的建築群組成,最高的尖塔大約有80多米高,是大教堂的主體建築。
廣大的建築群中職能分明,有庫房,圖書館,廚房,神學院和一個校場。教會之所以在大陸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些基層單位通過傳教的手段,收攏世界各地的人才和財富。
帕伽卡迪帶陸唯去的地方就是神學院的一間教室,這間教室看上去很簡陋,桌椅板凳都有時光侵蝕的痕跡,看上去打掃的很乾淨,畢竟神靈的堂口不能那麼邋遢。
帕伽卡迪站到了講台上,隨手一指最前麵的位置,意思讓陸唯入座,他沒有拒絕,乖乖的坐在了講桌上。這樣一個盛氣淩人的家夥盯著,陸唯有些不適,勉強微笑著,想看看他要乾什麼?
“時間隻有三天,我儘量給你講,能聽多少,全靠你自己。”
說罷,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單詞“魔法!”
這是要授課?意識到這一點,他便不敢分心,專心的進入了帕伽卡迪的小課堂。
“有很多人認為魔力和聖光是神明賜予人類保護自己的東西,但隨著魔法師和教會的發展,兩者完全走入了不同的方向。魔法師以魔力解構世界的物質和現象,而教會將自然的一切都歸功於神明的偉力。兩者理念分裂,最終造成了現在這樣的世界格局。然而,隨著遺忘之海的神明圖卷被發掘出來,世界認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
說到這裡,帕伽卡迪似乎有些激動。
“是世界創造了神明,而不是神明創造了世界!”
陸唯也不知道這個話算不算是犯了他的禁忌,如果是的話,那麼為了給他上的這堂課,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無形之間,他欠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情。
“這個背景是想告訴你,對自己魔法師的身份要有清晰的認知。另外,教會已經不是個剛愎,專橫的組織了,我們這些神的仆人也不是狂熱,自負的人。放下你心中的壓力,我要開始給你講解魔法了。”
他講的東西都很直白,沒有比喻,沒有舉例,隻是把基礎的理論用乾巴巴的文字寫到黑板上,說是上課,其實就是一場考驗記憶力的競賽。但是,他的認真不是裝出來的,這堂課對他來說是‘精心準備’的‘臨時起意’。
從早上九點開始,兩人在這裡學習到了晚上十一點,陸唯在這個過程中大開眼界,對魔法的事情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最起碼知道了自己稱呼自己是召喚師是完全正確的,至於其他的手段,他也有了麵向外人解釋的借口。
第一堂課上完,帕伽卡迪也累的夠嗆,陸唯從知識的海洋脫離之後,更是覺得自己饑腸轆轆,迫不及待的想要大餐一頓。
“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分神,已經擁有成為強者的潛質了。”
可能是陸唯的好學讓他感到欣慰吧,他的臉色柔和了很多。
“餓了吧?教堂的廚房應該熄火了,我帶你出去吃飯。你去教堂門口等我,我去換個衣服。”
陸唯點點頭,覺得可是撐著吃飯的時間跟他好好聊聊,最起碼知道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帕伽卡迪換了一聲便服,說不上名貴,也不掉價。或者說隻要人好看,穿啥都是明星範兒。脫去了主教的繁重的人皮,他也不過是一個正青春的大小夥子。
“走吧!帶你去拉塔林最豪華的餐廳。在哪裡,你也可以提出你的疑問了。”
自己又把疑惑擺在臉上嗎?
所謂拉塔林最豪華的餐廳,其實是一座小型的莊園,由於專門服務社會上流,所以二十四小時營業不間斷,其中所有的場地都是用餐的地方。花園是舞會的場地,莊園的大大小小房間都是單獨的包間。
隻要有錢,這裡也不會認身份。
帕伽卡迪租了一個小包間,坐在裡麵的第一件事是點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侍者用毛巾包好,特地送到他麵前檢查漆封和證書。從他的驗酒一舉一動來看,他應該深諳此道。
“新藍花餐廳可是這裡的頂尖會所之一,即便是我的薪水,也隻能偶爾在這裡開小灶。”
對著侍者一點頭,他們用專業的工具將葡萄酒起開,放在桌麵上。
“四十五年份的狄娜的微笑,這可是我的最愛!隻可惜你還未成年,不能和我同享了。”
陸唯現在隻想吃東西,酒的話他並不敏感。而現在,趁著他的酒性上來了,是時候聊一些正事兒了。
“帕伽卡迪先生,您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以這樣的身份對待我,看來我似乎是要推翻一些聽聞的傳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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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伽卡迪擺弄著酒器,手中的繁忙並沒有影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