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彆誇張的出場,甚至連一個魔法都沒見到,這位盯上他的女法師便像郊遊一樣,從椰子林中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停在了樹蔭之下,一隻手撐在了腰間,抬起一雙紫色的美眸盯上了陸唯。
瞬間,隻覺得天地失色,萬物失常。自己的肉體仿佛在一圈圈縮小,而對麵的這位法師卻在一點點變大。
“降維感!”
這是高階法師強悍的精神力對目標的感知造成的影響,降維感的直接感受並不統一,唯一的規律便是對方無限放大,而自己卻在各個維度變得渺小。
作為主修神魂之力的喚靈師,能在精神力方麵被如此壓製,對方要麼是碾壓了他兩個層級,要麼就是碾壓一個層級加上同樣的修行方法。
“我還以為你能找個好地方藏起來呢!”
她的聲音很尖銳,語氣中有股陸唯一聽就懂的海盜風味。
“麵對你這樣的法師,躲到哪兒都沒有用吧。”
陸唯放下了警戒,打是根本打不過的,完全沒有必要跟她死磕。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來自霧都的法師,你找我到底想要乾什麼?”
“還不是個笨蛋,知道我是霧都的人。”
聽他這麼說,陸唯反而送了一口氣,隻要是霧都的法師,那麼圖釘出手就名正言順了。
“至於找你乾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
“實話來講,我不是很清楚。”
她紫色雙眸一眨一眨的,似乎覺得陸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很可笑。
“你是杜列的船醫對吧!襲擊薛沙監獄,擊殺霧都法師,奪走納努魯之鎧的人。”
陸唯冷汗下來了,這下糟了,這件事屬於自己奪寶在前,人家追查再後,於情於理圖釘都沒有出手的理由了。
“您有何證據?捉賊要拿臟哦!”
“當然沒有證據,但拿下弱小的你,我不需要任何證據。”
“如此蠻橫的做法,真不愧是霧都出身的法師。”
海上的早上太陽升的特彆快,樹蔭的麵積在縮小,她腳步也隨著樹蔭後退。
這一點被陸唯察覺到了,愛美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拒絕陽光,這位女法師的行為似乎有些反常了。
“太陽出來了,還真是討厭!”
女法師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望向陸唯。
“小家夥,我沒空跟你在這裡廢話了,我必須抓緊時間。”
“聽我說,你跟教會有一定的關係吧?亦或是本身就是教團某個部門的法師?”
陸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談話已經逐漸偏離了自己設想的軌道。
“您到底想說什麼?”
女法師的眼睛中露著洞察一切的清明,話語相當自信的說。
“霧都的傻子們總以為禁忌實驗的失密是某個實驗室的主持人沒做乾淨手腳,但我明白,泄密事件是去薛沙監獄執行任務的小子多撕掉了導師的幾頁筆記,而將它解密出來的法師告訴教會,這才引發了教會後續的行動。”
“而走出關鍵一步的人,就是你!杜列的船醫!”
圖釘在暗中拔出了長劍,現在衝出去把她大卸八塊的理由已經有了。但她的口吻明顯有所留白,似乎後續還有很多話要說。
“所以,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