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牌局也是及其慘痛,自己一個魔法師怎麼就是乾不過他們呢?這讓陸唯陷入了生生的自我懷疑,最後隻能搖頭作罷!警告自己下一次不玩了。
翌日,杜列還沒有回來,船上沒什麼事兒,幾個手癢的家夥當即就要組局,陸唯想到昨晚的滑鐵盧,直接擺手拒絕,悶在醫務室看書去了。
本來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杜列突然跑到了醫務室,沒說一句話就把陸唯拽走了。陸唯被他一路拽上甲板,看到了一眾海盜正圍著一個土著老頭說話。
杜列把陸唯拽到這裡,沒等他搞清楚原委,杜列開口就對著老頭一通狂吹。
“你運氣太好了,這我們船醫,醫術可好了,被他治療過的都說好。帶我們去你部落好不好,現在能解決你們部落問題的就隻有他了。”
土著老頭打量著陸唯,眼神的意思如此年輕的醫生,真的靠得住嗎?
陸唯也盯著這個老頭觀察,臉上如同溝壑一般的皺紋,還有亂糟糟的胡須和頭發。他穿著不知道過時了多久的西裝,骨子裡的部落氣息十分明顯。特彆是他手上戴的戒指,陸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魔法道具。
可以確認這個老頭絕不是施法者,他的戒指也不是常規魔法。這種粗狂的,奔放的魔力對於東大陸吃慣了精細魔力的魔法師來說,一下就能感到差異。而這種差異的特性,正是薩滿的特點之一。
‘好家夥!他真的找到了!’
這算什麼,自己一語成讖,真就杜列在風花雪月之下找到了薩滿的蹤跡。
“船長大人,我真的沒時間跟您開玩笑,請讓我離開吧!族人們都等著我呢。”
老頭可能是覺得這一群人都不靠譜,所以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跟他們多交流。杜列和鷹眼也不管那麼多,轉著圈的給老頭推銷陸唯,反正你走時走不了的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的船醫可是那什麼什麼大學畢業的。”
“對呀!除了死了的,被他治療過的都活了。”
“!”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眼看著這幫家夥嘴巴有些失控,陸唯上前按住杜列頭,把他推到身後,一揮手說讓吹牛的家夥全部閉嘴。自己來到老頭前,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心中馬上有了決斷。
“你的部落發生了瘟疫,對嗎?”
老頭沉默了,顯然是被陸唯戳到了點子上。周圍的人無不讚歎他的機智,杜列還挑了一個大拇指表揚。翹尾巴的陸唯十分得意,接著對這位老先生講道。
“慌墳草固然可以起到阻止瘟疫蔓延的作用,可長久下去也會促成瘟疫病變,你們部落焚燒慌墳草最起碼已經有一個月了吧!再這樣下去,瘟疫就會產生魔化,到那時就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們部落了。”
老頭慢慢轉身,看向陸唯的眼神已經變了。
你看我給你說什麼來著?我們這位船醫可是大寒冰洋上數一數二的醫生,治療個瘟疫還不是手到擒來。”
杜列得意洋洋,催動著老人家接受他的幫助,也幸好這位沒見過什麼世麵,看不出他腳底下是一艘殺人越貨的海盜船,否則就是再怎麼愚鈍,也不會接受海盜的幫助。
“我叫金吉漢,是束澳都部落的族長,我能請您前去拯救我的部族嗎?拜托了。”
“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
杜列跟他握手,抬起膀子要求大家起帆。
“不不不,船長,我們的小島停不下你們的大船,請您帶著這位醫生,坐我們的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