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被冷落,他還想再勸一勸杜列,可是老五過來,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杜列和陸唯一樣,他們倆人也有著專屬的默契。
一切無言,心意相通。
氣氛溫暖了許多,圈腿走到海圖前,鋪上了新的繪圖紙,用鉛筆畫了一個大概的海域圖出來。
“這是我在校刊上看到的西寒冰洋海域圖,有些記不清楚了,先從這裡開始吧!首先。”
圈腿在監獄裡度過而來五六年時光,這期間他難以接觸外界的消息。卻還是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的乾貨內容。固然不是計劃的本來麵目,也掀起了眾人心中巨大的波瀾。誰都想不到翁雪巴亞竟然會這裡如此執著。
“這前後三十多年,翁雪巴亞就做了這麼一件事。為了這個究極目標,軍界研究了新貴級這種笨重恐怖的純火力戰艦。政界從諸多民族中挑選出了最好的代理人。經濟界把成本和收益精確到了小數點後三位。文化界狂熱的鼓吹西進思想。所有國民都被點燃了眼睛,燃燒著血液期待著這一天。”
圈腿不愧是大學生,這個總結性發言很好,非常正派,正規。這注定要被曆史銘記的一天在一名前翁雪巴亞海軍軍官的嘴中降臨到了新貴號上,真是讓人唏噓。
“照你這麼說,我的潛在合作夥伴可以是教會,黎洛科佳,希爾利吉,以及一切見不得翁雪巴亞好的人?”
“換言之,他們選擇的對象也可以是這茫茫大海上分散個諸多民族!翁雪巴亞能做到的,他們一定也能做到。無非就是先後問題,等到伏珠人島上翁雪巴亞勢力冒頭,其他國家就會紛至遝來,在這裡複刻一個海上聶佳提。”
聶佳提!東西大陸的交界地,一個以國為手,以血為棋的大國棋盤。真是一個恰當的比喻。隻是杜列在這局深淵般的一盤棋上算什麼呢?
“所以這麼精彩的博弈,不參加一下太可惜了!”
陸唯看的出來,他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最起碼是個棋手。要知道他這麼沒譜,自己就不該替他多說那麼兩句。現在好了,整個兒熱血上頭,隻顧著棋局精彩,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彆把自己擺在那麼高的位置。玩得好了你能當個棋子,玩不好你就是棋局旁邊的計時器,和那些逝去的分秒一樣,隻能當個見證者了。”
對他的期待有多深,鞭策就越重,杜列毫不意外小天使會這麼說他,畢竟他是船隊中最討厭他這種不正經的人。
“嘿嘿,我說你們都怎麼呢?一個二個出口成章啊!不是我給你吹,我已經有了一個偉大的計劃了。”
陸唯一聽,轉身就向門外走,鷹眼趕緊一把拉住他,拍著他的背,一邊安撫他,一邊威脅杜列。
“小天使!小天使彆著急,讓他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要是不著調,咱們倆一起走。”
“彆彆彆!我不鬨了,咱們說正經的。”
杜列捋了一把他的小胡子,講起了計劃。
“今天你們都看到了吧!伏珠人用上了翁雪巴亞的火槍,但是還差了一樣東西。”
“翁雪巴亞的海軍戰術!”
托比替他做了回答,同時也用眼神提醒他,不要這樣磨磨蹭蹭的,再不乾脆一點,他也跟著小天使和鷹眼離開了。
“對的,就是這樣!他們還在起步,這就給了我們一口喘息的機會。從伊凡哪裡得知的消息來看,伏珠人也是仗著他們撐腰,開始對曾經欺壓過他們的族群展開了報複性打擊,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團結他們的機會。可是要讓大家麵子上過得去,我必須還得在這裡獲取一個合法身份才行。圈腿,有辦法嗎?”
圈腿掐著下巴想了想,反問杜列。
“你說哪位族長有個女兒對吧!”
“是啊!”
“雄鷹決鬥!維爍人有個傳統,當一名男子愛上一名女孩的時候,要在頭上插上雄鷹羽毛,光著上半身去挑戰她的家人,通過摔跤的方式決出勝負,隻要贏了,女孩就必須嫁給勝利者。”
這個方法倒是挺好的,隻要聯姻了,那麼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
“萬一人家結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