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動用了那件裝備嗎?”
霧都的聯絡人站在加加雷斯氏族的宮殿舊址上,緊盯著地上的一大圈血跡。他能聞到其中的亡靈魔力,這可是霧都明令禁止公開使用的裝備。
“他一定又大意了,覺得自己能一擊必殺,結果被人弄死了。哼,雖然和你相處短暫,但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德行活不了多久。職介越高越愚蠢,等我晉升了中階,你一定是我魔法路途中最要緊的一個教訓。”
他彎下腰,手指聚集一團魔力,輕輕點在血液上,一團金色的火焰忽然跳躍出火舌,將他的魔力驅散。
“果然是秘法會的鳥人法師。也好,有了這個線索,我也應該不會被問責了。畢竟誰能擋得住教會的追殺呢?定算儀丟失的事情,讓高層自己頭痛去吧!”
一把抓起摻雜了阿列克謝血液的泥土,放入封印瓶收好。這個證據隻能保證他不被問責,如果要換得一絲獎賞,還需要搞清楚對手的身份。
“不知道教會又培育出了什麼怪胎法師來,以一對二竟然連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他揮出一道邪風,站在原地默默操縱,嘴裡還在抱怨著。
“這裡可是有一位中階薩滿的,要是被察覺到了,我也逃不掉的。快點!快點!快點!”
緊張的催促下,他的魔力忽然有了感應,他抓住發出反應的物品,指揮魔力回到手中。隨後掐滅了一切魔力運動,抓著手中的小物件安靜等待了很久。在確認沒有驚動此處的薩滿之後,他舉起右手,看向了手中的小小物件。
“花瓣?植物係法師嗎?可這沒有催生的痕跡,也不是培育出來的魔法生物?連品種都沒見過。教會有搞出了什麼名堂?”
拿著他思索再三,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感歎著自己知識不足,將它放入封印瓶收好。
“管不了,反正有了這些證據,多少能換一點資源過來。現在,可以離開了。”
他欲發動閃現術離開,可光芒閃過,他竟然還在原地。魔法發動失敗了!他剛剛想到危險二字,一隻手從他背後伸過來,掐住了他的嘴巴。同時一把附著了暗影鬥氣的匕首通入了他的脖子。
“深呼吸!不會那麼痛的!”
背後鬼魅的聲音讓他驚怕萬分,他想要釋放魔法脫離,但插入脖子的匕首竟然強製中斷了他的魔力運行。這是融入了饋溶金屬的刀,是刺客們專門用來宰殺魔法師的工具。
感受著血液流失,他愈發著急,可被死死鉗住了命門,連一點活動的餘地都沒有。掙紮了一分鐘左右,暈眩感衝上了腦門,他暈倒在了神秘人的懷中。
將他輕輕擺在地上,暗殺者從腰間取走了兩個封印瓶。
“萊利斯太大意了,竟然留下了這種證據。不過這個法師剛才說什麼來者?教會的鳥人?看來北方一係列的大動作都在霧都的意料之中,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故事。”
懷揣著好奇,暗殺者探了探這位法師的鼻息,法師的生命力很是頑強,即便是被捅了一刀要害也能緩慢恢複。
“所以說萊利斯你欠我一個人情,殺了霧都法師,誰知道以後我會被怎麼報複!”
他嘴上說著後怕的話,臉上卻是慢慢的得意。而麵對這個法師,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處理方法。
他從腰間取出幾根雷管,扯下他的衣服做繩子,綁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的最後一根插在了法師的嘴中,又迅速布置好了引線。
“真是傑作啊!不過我的收回剛才的話,這一下會很疼的!”
暗殺者點燃了插在他嘴裡的雷管,隻有將他整個腦袋炸碎才能保證靈魂徹底消散,即便是有法師前來回溯,也不會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再見了,朋友!祝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