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已給洪呂做完緊急止血治療,就跟赫連衣一起,將人送到了外麵的救援車上。
被異種打傷的人,不會被送到醫院,而是送到聯邦除異中心。經過全方位檢查沒有變異或寄生,才會被送去醫院治療。
而一旦有變異或寄生,人則直接被轉去異種研究中心……
看著洪呂被除異中心的人帶走,孫文傑滿是擔憂。赫連衣安撫的拍了拍他胳膊,轉身往科技館裡麵去。
還有兩隻5號異種,以及那個新異種都沒回收呢。
見蘇已跟著往裡進,赫連衣攔住她“裡麵的我來搞定,你去休息一下。”
蘇已一頓,點頭道“好。”
赫連衣笑起來,隔著頭盔摸了摸蘇已的臉頰“最喜歡一一了,總是這麼聽話。”
然後不等蘇已踹他,人就閃進了科技館裡。
蘇已 ̄o ̄
歎了口氣,將頭盔摘下,推著回收車往飛行器上走。
“我收到消息,這裡有新異種出現?在哪裡?”
側邊響起一道冷峻的聲音。
蘇已轉頭望過去。
穿著深青色聯盟研究中心軍裝的男人,正淡然的看著她。身形高大,氣勢冷冽,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而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警衛。
蘇已看了眼,嘴角微勾。
終於等來了。
氣運子,宗峻鐸。
她答道“是的長官,裡麵確實有新異種,我們赫連組長正在裡麵回收。”
“立刻帶我過去,這隻異種由我接手了。”
蘇已站在原地沒動,麵露遲疑“雖然必要時我們需配合研究中心的工作,但那畢竟是珍貴的樣本,而且我這也沒接到通知……”
宗峻鐸無視他的話,直接就往裡走。
蘇已伸手攔住“您且稍等片刻,我們組長很快就結束了,等他出來再跟您做交接。”
宗峻鐸皺眉“正因為是珍貴樣本,我才親自過來。通知交接什麼的,不過是些形式,回頭我會讓人把交接單補給你們的。”
清潔中心回收的異種,最後也是交給研究中心的,隻是需要走些交接流程。
但宗峻鐸出身軍政世家,還是重要的研究員,地位超然,經常不按流程來,刷臉就可以隨便取樣本。
這些蘇已其實是知道的,但她故意找事兒攔著,就是想讓氣運子記住她,方便以後‘合作’。
好不容易見著一麵拿,必須讓他印象深刻,一次就混個臉熟。
蘇已一副古板苛刻的樣子“不行不行,就算您是長官,我們也要按規定來。”
宗峻鐸無語了。
去現場收了那麼多樣本,今天還是第一次被攔,攔他的還是個小丫頭片子。
後麵的警衛上前,試圖幫忙解釋。。
蘇已不耐煩的擺擺手“要是大家都這麼隨便,不按規定來,中間出了什麼紕漏,被其他異種趁虛而入,那可怎麼辦呀?”
就完全一副不懂變通,不通情達理的樣。
宗峻鐸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555“友情提示,氣運子好感值下降10個點。”
蘇已一噎。
光顧著刷臉了,忘了還要刷好感值。
正在飛行器上規整回收車的孫文傑,聽到動靜放下手頭上的事跑過來。
他將蘇已拉開,笑道“宗上校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您見諒。”
接著又當著宗峻鐸的麵說道“這是研究中心的宗上校,以後看到他,直接就可以將回收樣本交給他,明白了吧。”
蘇已連忙點頭“哦哦,這樣呀,好,我記住了。”
她立馬露出友好的笑,拽下手套,上前一步握住宗峻鐸的手“宗上校抱歉,我剛來一個月,還不太了解工作。”
握了握手就鬆開,一邊戴手套和頭盔,一邊說道“走吧,我帶您進去,那個新異種就是在我麵前被殺的,我知道位置。”
她走在前麵帶路,就很配合工作的樣子。
前後態度轉變之大,速度之快,一度讓宗峻鐸反應不過來。
宗峻鐸……
但也沒說什麼,就跟了上去。
還是異種的事兒要緊。
剛走了兩步,就見前麵的人又停了下來。
蘇已掀開頭盔的護鏡“組長,這麼快就結束了?”
赫連衣的頭盔都摘了,拉著回收車過來“是呀,迫不及待想出來見一一,所以要速戰速決。”
蘇已e′o`唉
這人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蘇已也摘了頭盔,回頭朝宗峻鐸道“宗上校您看,我們組長已經出來了呢。”
赫連衣掃了眼宗峻鐸,隨意道“哦,是你呀。”
宗峻鐸上前,問道“那隻異種呢?給我。”
赫連衣直接將回收車推給他,說了句“在3號回收倉裡”就不管了。
他走到蘇已身邊,好姐妹兒似的勾著蘇已的肩膀,親親密密道“把東西送回去之後,我們去吃大餐吧?我請你呀。”
蘇已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眼睛盯著宗峻鐸,心思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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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工作一個月,才遇到宗峻鐸一次,這見麵頻率太低了,根本不利於她之後做任務。
得想辦法跟他拉拉關係才行。
赫連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拉了拉。
直接將蘇已的臉掰過來,吊兒郎當的笑中帶了三分認真“一一,不要看彆的男人。”
蘇已拍開他的手,嘖了聲“哎呀,彆鬨,你不懂啦。”
“我有什麼不懂的,你說說看。”
“我……”
“等一下!”宗峻鐸走過來,打斷了兩人,他眉頭緊蹙“這個異種樣本怎麼被破壞成了這樣?幾乎成了渣,連外形都拚湊不出來。”
赫連衣懶懶道“被我的精神力爆了體,當然會變成渣渣了。”
宗峻鐸不悅道“赫連,你是第一次回收樣本嗎?!竟然隨便破壞新樣本的完整性!你知道這造成了多大的研究損失?!”
“我一個清潔工,哪知道什麼研究價值?我隻知道,我的隊員麵臨危險,我肯定以保護隊員為先。”
宗峻鐸咬牙“就算要救人,我不信以你的能力,會保不住個樣本!”
赫連衣半耷拉著眼皮,也不說話,就很無所謂的樣子。
一邊的孫文傑,莫名其妙聞到了幾分火藥味。
組長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生氣。
跟了赫連衣很久了,他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正常被質問他也隻會笑嘻嘻的認錯“哎呀,抱歉啦,是我失手,下次一定注意。”
然後下次還敢。
這種明顯的針鋒相對,還是頭一次見,而且是針對這個宗上校。
他跟宗上校家裡不是世交嗎?
孫文傑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