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宛如巨大的幕布,爍爍繁星恰似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天際,映照下方那片靜謐的墳場。
夜色的深沉如墨,星星的閃爍似銀,仿佛在為這片墳場默哀。微風輕拂,墳墓間的青草沙沙作響,宛如一首淒涼的挽歌。
陳道澤推著輪椅,在一座座墳墓之間穿梭著。
張常務坐在輪椅之上,看著路過的墓碑,時而指向一個墓碑,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追憶,笑著說這墓碑主人生前的囧事。
陳道澤也放緩步伐,靜靜聽著張常務嘴中的故事。
“陳道澤,這小子你還有印象嗎?”
“我記得他,他叫張貴寧,外號‘賤寧’他對你不是很服氣,還扒過你的褲子,想讓你當眾出醜,但沒有預料到你穿兩個外褲。”
“嘿嘿,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扒我褲子嗎?”
“不知道”
“哈哈哈,因為是我先扒他的褲子!我也預料到他會扒我褲子,所以我就多穿一條褲子,足足多穿三個月,就等他扒我褲子呢!”
“這很張明德”
“沒想到啊,賤寧這小子挺騷啊,居然穿著黃色的內褲,內褲後麵還有海綿寶寶的圖案呢。”
“咱這麼鞭屍,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哈哈哈哈,賤寧這小子不在乎,更何況我這副醜樣,他還得樂呢”
張常務在笑,可是聲音在抖,不知何時,他的眼角淚光閃閃。
他揚起頭來,好似不想讓淚水落下,不想讓麵前的墓碑主人看到他掉眼淚的模樣。
“十年前那場亂戰,除了教主之外,他最先看明白我的想法,便一直反對我,還想阻止我,可到關鍵時刻的時候這個賤人救我一命,替我當誘餌最終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倘若那個時候的我不是張瘋子,而是張常務的話該多好啊,那我就能與賤寧商量計劃,而不是一意孤行這樣的話,也許賤寧也不會死了”
眼淚混著血水劃過臉頰,滴落在墓碑前,訴說著張常務的思念與後悔
陳道澤蹲下身,從輪椅背後的收納袋取出一壺酒,倒在墓碑上,清洗著墓碑。
他看著墓碑上那黑白照片,一個年輕人的照片,笑容有點賤,但笑的很燦爛
陳道澤邊擦拭墓碑,邊輕聲道“倘若是現在的你,賤寧會服氣的,他不服你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時候的你把戰友情當成棋子”
忽然,陳道澤抬起頭,看向張常務,“你知道賤寧的身份嗎?”
張常務一怔,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我與他相認後,就調查他的背景了,也的確調查出他的背景了,但我一眼就認出是虛構的背景,估計是上層有意隱瞞他的身份,我估計是那位高層的孩子。”
陳道澤輕輕抿動雙唇,“你猜的沒錯,他的確是高層的孩子他是大夏鎮蒼局最高指揮官,鐘老的孫子!”
張常務微微一愣,有些詫異,更多的是心裡複雜,身為鐘老的孫子,最高指揮官的孫子,隻要報出身份,他的人生道路便會一路順暢!
可賤寧沒有,他從未提及過自己那驚人的背景,默默從底層爬上來,以困難磨煉自身,煉化表麵的漆,露出真正麵目他是一顆金子!
更讓人唏噓的是鐘老非常清楚神墟的危險性,還將自己的孫子列為先鋒隊伍,第一個進入神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