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緩緩閉上眼簾,輕聲道了句,“不敢。”自從老祖圓寂之後,她才意識到過去的歲月隻是一場空夢,過往十七載不過是一場笑話。
“李牧,對不起。”她在心底無聲地道,心中鈍痛不已,細微而深刻。
杜衝深深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心中升起一絲滿足感。
林沫沫的乖順令他很是受用,回想當初,她不可一世的恣意模樣,就連自己都沒討到一絲好處。
若不是其家道中落……杜衝不再細想,緊緊抱住她,摟著人飛快的朝前方掠去。
在另一邊,李牧正在與一群凶猛的靈獸激戰。
他的身手很是漂亮,雖然他的武器是一把鈍刀,但在他手中卻如同利刃一般犀利,每一次揮舞都必見血光。
即便如此,麵對眾多靈獸,他仍然逐漸力不從心,身上布滿了傷痕,血跡斑斑。
然而,他的雙眼尤為明亮,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隨手砍斷一根樹枝,踏枝而起,飛上高空,突破了靈獸的包圍圈。
緊接著以俯衝之勢,斬殺了一頭巨大的靈獸。
“轟隆”,倒地聲不斷響起,刺激著他腦海的一根神經。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退縮,他必須戰鬥到底,因為林沫沫還在後麵,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不能退,那便殺!
但隨著靈力的耗儘,他在一次俯衝時失去了平衡,被一爪擊中,重重摔在地上,刀也不知去向。
他無力地躺在地上,努力伸出手去抓那根樹枝,卻有一隻獸爪將其壓入土中。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悶哼一聲,疼得滿頭大汗。
隨後,他感到身體各處都在遭受攻擊,已經分辨不出疼痛的來源。
他雙眼空洞的望向頭頂的獸群,他早已力竭,此時已無力抵抗。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慈祥的麵容,最後是林沫沫的笑臉。
他恍惚的想到,“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正當他以為生命即將消逝之際,天空開始下雨,一滴滴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腿上。
雨停了,李牧感受到身上的撕咬感消失了。
隨即,他聞到了一股難言的味道,他試圖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異常沉重,無法睜開。
這時,他聽到一個年輕悅耳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抱歉啊兄弟,實在是這些靈獸的糞糞忒難找了,多花了些時間,不過,還好趕上了。”
“不是我非要往你身上扣屎盆子的啊,實在是你身上的百獸粉太過逆天,想要遮蓋這百獸粉的氣味,隻能找一些連獸都嫌棄的味道嘍。”
“那些靈獸嫌棄你身上的味道,都跑了,你現在安全了。”
許是劫後餘生,李牧的腦子恢複運轉,通過少年的隻言片語,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嘴巴動了動,“謝……謝……”可惜他的聲音太小,白星兩人沒聽見。
白星眉頭緊皺,捏著鼻子,蹲下身去,“不會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