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就對了,早點把這口陳年老血吐出來不久完了?多大點事兒?”
白星站起身,伸了個老腰,“彆在意,剛逗你玩兒呢,就當是逗小孩的屁話,聽聽就得兒了,不必較真。”
武興禎微抬起頭,神色憎惡地瞪著白星,眼眶猩紅,紅血絲爬滿眼白,“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
白星笑了笑,自顧自道“你的功法的確被人動了手腳,但依舊是正確修行功法,否則,你如今早已靈力逆行,經脈炸裂而亡。
對方很聰明,隻在裡麵加了小東西,騙過你這種修煉小白綽綽有餘。若非東窗事發,就算是天王老爺來了也發現不了。
瞧瞧,人家多聰明,既能控製你,又能瞞天過海。您呐,以後多長點心吧,身在帝王家竟還這般輕信他人,您是缺心眼還是天真啊?”
白星毫不客氣的將之前武興禎的話又還了回去。
“你,混蛋,給我滾,回去告訴我父皇,我不需要!滾——”武興禎氣急,手指顫巍巍指向門口。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白星擺手,繼續道“經脈寸斷,你可知為何?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這純屬一口氣上不來,堵了,導致經脈運行不暢。
你又急著擺脫控製,不加節製地調用靈力。”白星頓了一下,湊近些,像嚇小孩般,“嘭——”
武興禎雙目瞪圓,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仰去,“撲通”一聲,整個都摔在床上。
儘管床榻柔軟舒適,奈何武興禎此時渾身刺痛,哪怕動一下都痛入骨髓,遑論如此大幅度的動作,疼得他直抽氣。
“噗~”白星噗嗤一笑,“痛吧?痛就對了。這昨日的淤血吐出來,至少能讓你體內橫衝直撞的靈力,走的順暢些。
不過,我這人啊,見不得以前害我未遂之人好的如此順暢。
我雖不能直接殺你,但收點利息也不錯。”
白星上前一步,鉗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記住,這隻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如若他日再犯,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興禎心頭一震,被白星淡漠無情的眼眸懾住,腦子一片空白。
他喃喃道“你殺了我,殺了我!”
“殺你?”白星冷笑一聲,“放心,我會治好你的,讓你痛並快樂著,痊愈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無儘的痛苦。”
武興禎瞳孔地震,眼裡浮現出恐懼,“瘋子!放開我!”
“如你所願。”白星手一鬆,武興禎再次摔在床上,止不住吸氣,疼的渾身發抖。
“今日的治療暫且就到這,祝你好運,二皇子殿下。”
武興禎躺在床上,側過頭目送著白星遠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視線內,他驀地鬆了一口氣,如劫後餘生般急促呼吸著,雙眼卻空洞的望著床幔。
這幾日,七七早已將整個皇宮的地形圖繪製出來。
白星走在人流稀少的小道上,隻掃了一眼眼前的麵板,就將通往大牢的路徑熟記於心。
白星手一揮,一條寬大的黑鬥篷將他兜頭罩住,身形一動,朝著大牢的方向飛掠而去。
幾名巡邏守衛忽覺後頸發涼,不約而同地往後看去,卻並無異常,他們對視一眼,莫名費解。
不消片刻,守備森嚴的大牢入口處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
守衛目光凝重,拔劍相向,“什麼人,站住!牢房重地”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重物倒地的悶響。
眾人見此,尚未反應過來,便接連倒地。
一道黑衣身影恍若無人的走入大牢,緩緩抬頭,露出裡麵一張泯然眾人的大叔臉。
此人正是白星,白星眼裡透著燦紅微光,這是天梵煉魂決的伴生技法,可勘破虛妄,亦可攻擊神魂。隨著神魂強化,威力越強。
大牢的一切都逃不過白星的法眼,如同七七的粒子成像,區彆就在於它隨白星視線而動,而粒子成像則是全方位無死角,哪怕相隔甚遠,隻要能量足夠,亦能呈現。
白星透過諸多囚犯,看到了那抹身影。
白星冷笑一聲,“身陷囹圄,竟還有閒心打坐。”
白星身形一晃,不見天光,隻餘微弱燭光的幽暗牢房內,一道漆黑的影子掠過,掀起微風,燭火將息。
那道殘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