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休息日就這麼一天,她提前和周芙說了不用來接,父親和溫璟也早已不知所蹤。
理智與衝動打了好幾個來回,她終究還是做了另一種妥協,舍不得下次不知何時再見的小男朋友。
夜色低垂。
溫晚凝準備就近找家咖啡館消磨一會時間,等他們慶功結束,突然接到了淩野的電話。
他聲音低沉,“姐姐現在在哪?”
聽筒對麵的背景音極安靜,連絲風聲都沒有,與剛剛的喧鬨截然不同。
溫晚凝沒反應過來他這通電話的用意,看了看周圍稀疏的人流,“我快到出口了,準備找個地方等你。”
“我不去慶功了。”他說。
溫晚凝一頓,“你是主角,車隊怎麼會同意你不去?”
“說我不太習慣這種高調的慶祝儀式,上次受的傷還沒好全,也不能喝酒,現在隻想躺下休息一會。”
捕捉到“躺下”這個詞。
她有點懵,“你在哪裡?”
“p房後麵的房車,”淩野回答,“姐姐來過,位置和上次巴林站差不多。”
他聲音低緩,像一彎閃著銀光的魚鉤在水波裡隱隱暗湧,偏偏又很會示弱和乞憐,“來陪陪我吧。”
“這個點圍場已經關了,我找人接你,沒有人在。”
青春的朝氣和莽撞也是能傳染的東西。
好像從他一路直衝過來,停到她麵前,把下頜蹭進她手心的那一刻,溫晚凝整個人就有點不對勁了。
大腦中的某一塊早已從冷靜的藍染上了原野般的綠意,在凜峭的春風裡汩汩吹動著,開出大片蓬勃的花。
思考權衡的能力都還在,但那把天平早已經無限失衡,在名為淩野的那一側預先加入了太多的砝碼。
像是給冠軍的限定讓步。
溫晚凝不再去細想轉身的得失,把大衣前襟拉起,一路跟著白天的那位亞裔小姑娘回到了淩野的房車門前。
溫晚凝深深吸氣,擰動門把手進去。
房間裡沒開燈,隻有高處的防火警示器亮著小紅點,時不時頻閃一下。
她的眼睛剛剛適應黑暗的環境,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檳酒味。
下午領獎台上開的,將淩野渾身裡外澆透的香檳雨,混合著那種她熟悉的薄荷香,鋪天蓋地往她全身壓過來。
連驚呼出聲的時間都沒給她。
淩野單邊膝蓋抵進她腿間,手掌握緊她的肩膀,直接就將她掀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舌尖順著她的唇就往上顎刮。
演過那麼多戲,溫晚凝從來沒接過這種吻。
這種恨不得要把她生吞了的吻。
她現在才知道,淩野前麵那幾次親她有多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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