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你的。”
溫晚凝喝一口水,掩飾自己那點耍賴的心虛,“把我當空氣就行,不用管我。”
對麵像是某場正式宴會剛結束不久。
淩野除了身上剪裁合襯的西裝,領帶袖扣齊全,抬手調整手機位置時,橫入鏡頭的腕骨有力分明,搭了支黑色鱷魚皮腕表,與他平時風格迥然。
那種貴氣和他本身冷峻的氣質融合得很妙。
雖然帥得很惹眼,但就是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男人味,讓她看得心蕩神怡。
“之前不是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這就後悔了?”
對麵像是信號卡住,一直沒回應,溫晚凝隨口調侃。
淩野身高接近一米九,手機橫卡在衣架上,再怎麼調整角度也將他的眼睛截在了湖麵之外,隻剩下半張臉和一點微紅的耳廓。
那雙薄唇繃了一會兒,才有些無奈地開口,“沒後悔。”
他聲音始終平靜,但耳後那片皮膚卻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熱。
溫晚凝壓下那點辣手摧花的罪惡感,輕抬下巴,“那就開始。”
淩野沒再拒絕,甚至還靠鏡頭更近了些。
畫麵最上是他輕抿的唇,下緣直到大腿中間,在下定決心抬手的那一瞬,衣領上方的喉結很清晰地滑了滑。
溫晚凝幾乎是跟著咽了咽口水。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更羞於通過他的半張臉推測視線的方向,她隻是被那種直鑽頭皮的權力感擊中了——
像是一場永遠有正向回應的大型犬服從實驗。
隻要是她的意願。
哪怕隻是為了片刻取悅到她,淩野真的願意打破自己的原則,隨時隨地。
溫晚凝再怎麼想自欺欺人,也很難不承認,這種無條件的馴服和強烈的被注視感,在過往的人生經曆中找不到任何的替代品,讓她情不自禁地上癮。
就比如現在。
淩野已經對著鏡頭脫下了西裝外套和馬甲,扔到一邊,在解下手表和袖扣時,隻是因為她不由自主的勾唇,腰腹就相當明顯地一緊,連聽筒裡的呼吸聲都隱約亂了節奏。
還是在她再次催促之後,才抬手搭上了領帶。
什麼等待試鏡結果的緊張,什麼殺青的壓力,都在眼前最直接的視覺刺激之下蕩然無存。
溫晚凝的眼睛根本移不開。
她的視線就像被控製住,緊緊盯著那雙青筋分明的大手,扣住黑色的領帶結,用力向下拽動,然後徹底解開。
十年如一日的長跑訓練習慣,讓淩野的體脂率一直控製在苛刻的個位數,下頜到喉結的線條清晰到鋒利,在仰頭間拉出一道充滿張力的弧度。
再之後是襯衫扣子。
淩野的動作很快,看得出他對這種無限接近於刻意勾引的行為毫無經驗,每個步驟都有無法忽視的青澀味道。
失去了襯衣的遮擋,男人的肌肉緊實而極具力量感,但胸口的皮膚隱隱泛著不自然的血色。
比起圈內小生們動輒營銷的健身房性張力,淩野赤裸的上身爆發力更勝,卻顯得格外乾淨,近乎我見猶憐。
溫晚凝還是第一次在光下將他看得這麼清晰,手完全不聽使喚,先截了張圖。
係統提示音哢嚓一聲,音量實在太響,讓那邊剛準備拿上衣的淩野動作一頓。
被突如其來的社死衝昏頭腦,她隻能以毒攻毒,“你腹肌是真的嗎,不是開賽前速成的吧。”
她沒喊停,也沒發出下一步的動作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