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莉這麼一說,眾人便從善如流地把門關上了。
退回到庭院,昏黃的燈光下,還真讓祝盟發現了一隻蚊子————
落在梁闕雪白襯衫的肩頭。
祝盟沒有多想,一掌揮起,殺氣騰騰地就拍了過去。
甚至怕他一動把蚊子驚跑,她下意識另一手抓住梁闕另一條胳膊。
哪知梁闕一動未動,反而在祝盟踮起腳的時候,扶住了她的腰。
“啪~”
脆生生一巴掌落下,鈷藍色的蚊子肢解著屍體粘在雪白襯衫之上。
祝盟拽著他襯衫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血,才鬆了口氣。
“幸虧還沒咬人!”
這一幕,看得梁綺和able雙雙露出姨母笑,哇塞,小祝姐姐女友力爆棚,她哥好乖巧!
兩人沉浸在一片粉紅泡泡之中,結果下一秒,祝盟抄起花露水,一噴頭下去,啥氛圍都噴沒了,隻剩下一片“咳咳咳”的嗆鼻聲。
大門外。
吳小莉費勁巴拉地拽起大嬸,念在她後背上的傷,沒追究她上門鬨事的責任,溫言放她回家了。
結果大嬸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道:
“儂搞搞清楚,是我,被她們家的人給推受傷萊。我還沒講追究她們的責任,你還好意思追究我責任?”
艾瑪,群眾的工作還真是不好做。
聽著大嬸這一通言論,吳小莉深感這大城市的人也沒有法律常識。
她給大嬸指了指她們頭頂,祝盟家8米高的外牆頂上。
“看見了嗎,她們家門口有監控的大嬸,世道變了,你這屬於上門尋釁,人家是自衛反擊,就您這情況,彆說我,你叫警察來也沒用!”
“對,就應該叫警察,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們程先生千裡迢迢來這裡投資,在你們這邊就這個待遇。”
“儂這個管理員,心眼子都偏到胳肢窩了,專門欺負阿拉外地人。”
說著,大嬸拿出手機,當場給她們太太打電話彙報。
“喂,太太,儂要給阿拉做主哇,這群小赤佬簡直壞的流膿水,不僅不同意接待儂和先生,還把吾給打傷了呀,儂讓先生聯係那個道路粗的老法師來收拾他們……”
吳小莉在一旁聽著大嬸,烏拉烏拉說了一堆,也沒聽懂幾句。
不過再在這外邊耗著,她可跟著耗不起,於是她道:
“行,你想報警是吧,快點吧,實在不行我幫你打報警電話——”
吳小莉還沒說完,就讓大嬸給阻止了。
“不用儂幫吾打,誰知道儂叫來的人是不是有貓膩?”
行,吳小莉服了她了,咱今天就可勁耗,誰先耗不起誰是孫子!
祝盟開門把吳小莉接進院子。
一群人捉過蚊子,就在院子裡喝茶。
祝盟提出讓梁氏兄妹先解散,誰料梁綺堅決搖頭,熱鬨還沒看完,現在讓她回家去,不是誠心讓她抓心撓肝嗎。
她一旁的梁闕則一手端著茶,細細品著,一點要抬起屁股的意思都沒有。
程太太那一邊,掛了桂姨的電話,就跟程先生說起這個事。
程先生倒是不在意一個傭人的好歹,他在意的是自己在這種小地方被退招勢(丟麵子)。
他們家剛剛搬過來,如果最基本連個不識相的鄰居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麼在這裡發展?
這麼想著,程先生打出一個電話。
“工程部的徐部長嗎?我是【千裡工程】的程千裡啊,昨天您說的那個工程我們公司降十個百分點接下了,就是有點事想麻煩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