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軍發現了,之所以這個聖火教,在市裡作亂屢屢成功,正是因為他們把一切痕跡和罪證都燒乾淨了。
現場一片白茫茫,可謂毀屍滅跡。
連他這樣的老手,都沒發現什麼線索,更遑論其他人。
等等,其他人?
倒是,可以讓那個人來看看。
他倒是很期待,以她不同視角,是否可以發現一些不同的細節。
祝盟接到石破軍電話時,正在畫畫。
女傭們幫著梁綺搬抬物品時,無意中灑出了她以前練字用的文房。
好好一塊榮寶齋萬壑鬆的油煙墨,就這麼水靈靈掉地上摔成兩半。
想必以後也買不到新的了。
以梁氏的做派,這塊墨儼然已經屬於報廢品,正在女傭拿去扔的時候,祝盟用一條手帕給拾起來。
上硯一磨,倒也不耽誤繼續用。
水墨畫,祝盟算了算,加上前世,已經有成十年沒動過筆了。
如今愣生生執筆舔墨,卻一下子喚起小腦深處的機械記憶。
輕描淡寫,寥寥幾筆,便在半生熟的宣紙上,勾勒出一雙傳神的眼眸。
一旁的梁綺和女傭看了,雖不知祝盟畫的是誰,卻完全淪陷在築夢師神乎其技的畫技之下。
梁綺撒嬌著讓祝盟給她畫一張肖像,女傭負責磨墨。
一時間,眾人圍繞祝盟,還真有些眾星拱月,才子佳人的意趣。
一屋子女人紛紛過來湊熱鬨,有端茶倒水的,還有焚香插爐的,更有執扇扇風的。
好家夥,這畫麵要讓某人看到,非得分分鐘把這幫人送去月球。
如果梁闕知道是石破軍一通電話,打破了這個氛圍,估計想給他們部門捐點大米。
但如果他知道石破軍打電話,是要把祝盟給叫出門的,百分百要上張市長那裡去告狀。
放下手機,祝盟把筆一撂就要出門。
梁綺的小身板攔在門口也攔不住。
隻得退而求其次,幫忙給祝盟參考出門的裝備。
她算是發現了。
在他們家,梁闕說話最算話,祝盟說話比梁闕還硬氣,隻有她,處於社會最底層。
她就是個弟弟,隻屬於被領導階級。
但祝盟跟她狗哥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她小祝姐姐心裡有她!
就像現在,她強烈建議:
“千萬不能再罩那麼不透氣的防護服了,否則你出一趟門,手臂上的傷口都跟泡水裡一樣,很容易發炎的。”
“來,這件梁闕的襯衫,超薄透氣還加了防紫外線變色龍黑科技棉麻料子,專門為你這種情況量身打造。”
“這個是梁氏自己實驗室款過濾頭盔,輕便視野好,戴著做實驗一點不耽誤,最適合你出門戴。”
梁綺推薦的這些裝備,祝盟雖然還是中意自己原來那套,能裝省事遮掩性強,但還是接受梁綺的建議,穿上她拿出來的這一身。
彆說,梁闕的size襯衫往身上一套,直接蓋到她膝蓋,倒是不用擔心,空氣裡的臟東西沾到裡麵衣服。
這實驗室專用頭盔更絕,比她那款米菌製式的防毒麵罩,更加輕便,性能更好,連氧氣瓶都不用加。
前臉視鏡也沒搞些外星審美的設計,而是清爽亞克力護罩。
果然還是國產的,更適合花國寶寶體質。
至於座駕,隻能說,霸總不一定自己開最好的,但給他老婆開的,一定是最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