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人家的好糠,石破軍意思意思關心一下下屬:
“對了,你那槍傷咋樣了?”
“快好了。你繼續說那個審核員。”
祝盟催道。
石破軍於是抱著盤子,邊吃邊說起來:
“這人叫潘長林,36歲,偵察乒出身。係外聯部線上辦公室組長,所以錦市通上所有新上傳的視頻,他都有權審核。但他實在是太謹慎也太不起眼了,所以當時我們的人根本沒懷疑他。這次他意外落網,還是因為前天晚上拉稀把腿拉軟了,沒跑贏我們的外勤隊員。”
“據他交代,他是咱們市裡他們發展的唯一一個要緊位置上的成員。因為有他給聖火教通風報信,所以整個遼省,聖火教最為活躍的地方就是咱們市裡。時不時就在哪裡搞點事情。”
聽了石破軍的描述,祝盟基本了解了事情的梗概。
她轉念又問:“那抓到的其他人呢,沒有用信息嗎?”
尤其是那個假雪雪,狠人一個,應該知道不少機密。
隻見石破軍臉色卻變得詭異起來。
“其他人,全死了,服毒/自殺。”
“潘長林沒死,是因為他身手好,聖火教的人又要用他,所以就沒給他配毒。”
“法醫檢驗,他們把一種氰化物嵌到牙齒裡,咬開以後5秒之內就能要人命。”
石破軍描述著當時看到的場景。
他們的死法不可怕。
令人震撼的是他們的死亡本身。
讓他這個十多年的老刑警看了都心驚,一排人跟中/邪了似的,說死就死。
仿佛已經習慣了死亡,或者根本不拿自己生命當一回事。
這是一種集體的意誌。
反觀祝盟的心態就很平穩,根本不為所動。
“邪教徒被洗腦很正常,那幫人的思想本來也不一般,反社會人格,人格分裂,或者偏執人格等等,數不勝數。你可以去康寧醫院(精神病院)查一下,是不是丟失了很多病人。”
“。”
聽著祝盟的娓娓道來這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內容。
石破軍還看到她把一顆櫻桃咬破,那血紅的汁水染紅了她整張嘴。
這兩者的無形搭配,竟造成了一種彆樣的恐怖。
他試探著問祝盟:
“那啥,你的精神層麵,是正常的吧?”
聽說很多藝術家都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他眼前這個特彆出類拔萃的,不知道是不是也那樣。
平時沒太看得出來,但剛才那一下子,真特彆嚇人。
“不過你提到康寧醫院這個線索,確實值得一查,我現在就叫人去問問。”
說著,石破軍拿出手機,給趙宇航他們發消息。
說完了跟祝盟有關的案子,石破軍開始進入他這次急著過來的正題。
“既然我們抓到了這唯一的內鬼,我們就得好好用他。”
“預備怎麼用?”
祝盟洗耳恭聽。
“我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讓另一個人,喬裝成潘長林的樣子。前去接頭,繼續給聖火教發送消息,從而打入敵人內部。
不過,這就要看看你這位大藝術家,能不能搞定這個技術的問題了————”
“哦?”
“就是特效化妝,就像假雪雪臉上那種,可以變臉的技術。怎麼樣,能行嗎?”
“小菜一碟。”
如此答複著,祝盟撚起一粒櫻桃扔進嘴裡。
她那胸有成竹的氣勢,讓石破軍大為感慨,他們畫神還是太全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