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盟跟在護士後麵,一邊走著,一邊眼睛也沒閒著。
在這個約莫40平的房間裡,除卻遺留的可怖裝飾,還有若隱若現的人影飄忽其間。
那些人似乎有意營造出這種詭異、陰森的氛圍。
但在祝盟看來,這一切不過像是一場漏洞百出的鬨劇,刻意的成分太過了,不太像聖火教一貫的風格。
這邊的燈光昏暗,祝盟也不能確定屋子裡究竟有多少人。
“你們倒是挺喜歡裝神弄鬼————什麼鬼?”
祝盟突然從眼角餘光捕捉到一絲殘影,她沒有回頭,一個矮身動作,躲過一錘從後腦方向而來的一擊。
而那人反倒因為用力過猛,收不住勁,被掄回去的鐵錘砸到自己的肋骨。
那人嘴裡響起一聲悶哼。
祝盟沒有留手,抬起腿又一腳狠狠踹了過去,把他踢到徹底起不來身。
紫發護士回過頭,就看到男人倒地不起,捂著自己雙腿之間,呲牙咧嘴。
她吹起口哨:“畫家,你挺暴/力的,我喜歡!”
而祝盟卻反身急走兩步,一把拽起護士的衣領,冷著臉道:
“給你主子傳信,讓他彆再給我耍陰招,記住了,是你們,需要我。”
祝盟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突襲自己。
作為給他們技術支持的交換人員,她不認為自己應該受到聖火教的襲擊。
而且眼前的一切,事態的發展,都出乎她的預料。
也許這裡麵還有彆的事,但都不關她的事,她的目的,就是救出梁綺。
勒緊的領口,把護士的臉憋得漲紅,逐漸發紫。
“饒,饒命,命!”
祝盟鬆開手,被整個憋成個大茄子的小護士,不住的咳嗽。
“直接帶我去見包雲舟,還有我要的人。”祝盟抱臂看著她。
“走,走吧。”護士遠離了祝盟兩步,眼神帶怯地看著祝盟,啞著嗓子道。
而她們身後,影影綽綽的人影,再次交錯閃現,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攝像機,將剛才房間裡發生的事,完完整整地拍了進去。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
偌大的地下避難所中,富人的天堂,奴/隸的地獄。
一群白人,坐在影音室中,一邊晃著紅酒,一邊對著屏幕彼此交談。
“嘿,lee,他們弄的這個采光簡直太不專業了。這種光線下,看這些東方女人,竟然格外美麗,這不科學。”
一名西裝筆挺,高鼻深目的綠眼白人,指著屏幕中動作格外利落狠厲的女人道。
一旁的人持不同觀點:
“你不知道,東方有一句俗語,叫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而且這位小姐本就就很有氣質。我真是越來越期待後麵她被折磨的滿身是血的畫麵了,想必那一定很有獨特的美感。”
“哦,lee,你這樣太暴殄天物了,聽說她還是一位畫家,或許我們也可以把她弄過來,專門幫你畫米鈔。”
“不不不,比起鈔票,我隻是更看重藝術,那種有視覺衝擊力的,藝術!”
“好吧,lee,你真是一位品味獨特的紳士,讓我們敬藝術————”
“哈哈哈哈,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