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闕吃了個八分飽,此刻正在磨咖啡。
祝盟就特彆不理解,他每次都要喝這種必須經過重重努力,才能得到的苦湯子。
但如果有人把做好的遞到她手邊,那她也樂得笑納。
隻見梁闕一邊端著短耳杯,一邊看著祝盟道:
“讓你猜對了,書記還帶著一群人去看了糧倉,現在市裡的情況刻不容緩。”
沙發旁的荔枝樹,先是半空中飄來撮一寸長的灰毛,接著,枝頭掉下來一坨灰影。
梁闕眯起了眼,餘光瞟到祝盟正在低頭加糖,於是他在那團灰影掉到他膝頭的時候,手法利落地將它丟到一旁。
正好祝盟加完了糖,看到樹下摔得一趔趄的呆咪,衝它招了招手:
“過來呀,小可愛————”
剛想過去找鏟屎官告狀的呆咪,則一抬頭,就看見那個狗男人,衝它射出危險的目光……
貓科動物瞳孔豎了起來,高高的揚起了尾巴,權衡了一下。
“喵嗚————”你給我等著。
然後小貓咪便向後踩了兩步,再然後一眨眼,就躥得無影無蹤。
“嗯?”
祝盟看了看呆咪消失的方向,又狐疑地看了眼梁闕。
她懷疑這男人容不下呆咪,但她沒有證據。
而這時,梁闕趁機一口酎儘了杯中然後躺在了祝盟大腿上,跟她商量道:
“老婆,咱家物資都在你手上,書記讓各家出力,咱們家怎麼個章程。”
果然,梁闕一說到糧食的問題,祝盟自然而然就轉移了注意力。
她拉著梁闕,來到書房,關緊門,又拉上書房的窗簾。
直到屋子裡被遮擋得密不透風,祝盟才把手賬本具現出來。
然後兩口子坐在一張轉椅裡,開始盤算自家的物資。
關於手賬本的由來,和她重生的事情,祝盟都沒明確地跟家裡人說過,不光是梁闕,祝爸祝媽也沒說過,而大家也是默契有誌一同地都沒問過她。
大家都知道,祝盟這個手賬本的來曆肯定不簡單,既然她不主動說起,大家就也不會問,身為家人,隻要信任她,支持她,就可以了。
祝盟翻開賬本後麵的頁碼,從她收錄的第一張照片開始算起。
兩人分工協作,一個扒照片,一個做記錄。
“武器庫,就是我從加州弄來的地下倉庫,讓我數一數,嗯————共計槍支1932支,各色彈藥390箱,防護服40箱。”
聽著祝盟一個個報數,梁闕做了個escel表格,祝盟說一個數,他往裡麵填一個。
梁闕喝了一口祝盟帶過來的咖啡,想到他追到米國那次兩人的相遇,跟這個咖啡味兒似的,甜滋滋:
“這就是你那回出國搞來的吧,你這個渠道真是絕了,那幫菌火商發現老窩被人端了以後,沒氣得滿世界通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