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祝盟讓祝爸梁綺他們都回家去了,兩個女傭也沒留下,但是交代她們明天早上早點送早餐來。
兩個女傭答應過後,便走了。
偌大病房,隻剩下祝盟梁闕兩個人。
她走過去鎖上門,又把屋內湛亮的燭台吹滅了幾盞,病房裡燭光幽幽,黯淡下來。
這時,祝盟才坐回到病床邊,擼起袖子,查看她手腕上的刺青。
隻見,昏暗的光線之下,白皙手腕裡側,原本墨綠色的手賬本子,此刻正泛著星點紫光。
祝盟用右手摸了一下,當即就感到一股過電的酥麻,微小的電流從那紫光處,經由食指,傳遍全身。
略微心悸的感覺,再次鈍痛傳來。
祝盟趕緊挪開手,那電流便斷聯一樣,酥麻感頓消殆儘,仿佛剛才她心臟麻痹的感覺,像在做夢。
祝盟托起下巴,胳膊肘拄在病床上。
她看著自己刺青,原先隻在用意念具現化手賬的時候,刺青才會綻放幽綠暗芒。
現在卻時刻閃爍著劈啪紫光。
“看來,這個手賬的作用,還有待繼續開發,目前看,這應該是手賬儲存了我身上那部分電能,並且保護了我沒被電得跟這位大哥一樣糊巴……”
祝盟喃喃自語著,十分憐愛地撫摸著,眼前人那一片黢黑的手臂。
尤其是梁闕的右手,電傷十分嚴重。原本修長如玉的手指,都被破壞了美感。
好在皮開肉綻隻算外傷,大夫說裡麵筋骨沒有大礙,不會影響以後的功能。
她過來的晚,沒看見大夫給他包紮,但可以想象,這男人病號服下,應該也是黑糊一片。
祝盟看著梁闕睡得還算安穩,抬頭看了一下,輸液瓶子快空了,於是便去叫了個護士。
小護士是個衛校剛畢業的,正好隨著醫院第一波應聘,逆天改命了去避難所擠上下鋪的命運。
因此,她一聽到祝盟的傳喚,便麻利兒跑了過來。
她先是小心翼翼給“城主夫人”拔了針,隨後看了眼藥案,殷勤地對城主大人說:
“城主,梁總今天的消炎針都打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您也上旁邊這張床休息一下吧,您今天多辛苦呢!”
祝盟一看時間,其實才9點多鐘,擱往常,她這個點還在跟梁闕吃夜宵呢,或者做點有益身心的睡前運動。
但她還是接受了護士小姐姐的好意:
“行,那你也回去歇著吧,你們今天也辛苦了。”
祝盟隨手從包裡掏出一袋什錦糖,揣在小護士兜中。
小護士驚喜地摸著糖袋子,心中煙花升天。乖乖,都說她們城主是個最慷慨大方的主兒,今天這利是終於派到她頭上了嗎!
於是更加殷勤了些:“城主,那我來幫你鋪床吧,我鋪的床,又鬆又軟,保證讓你休息的踏踏實實。”
然而祝盟麵對小護士的熱情,還是拒絕了。
公是公,私是私,她可以讓家裡的女傭幫著疊被,但人家小護士工作內容可沒寫這項,她是城主,不是祝扒皮,不帶這麼剝削人。
小護士雖然被拒絕,但依然歡天喜地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