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臻淡淡的看著他,“不知上麵坐著的是誰?需要我們楚氏之人向誰跪?”
“大膽刁婦,本官既坐在這裡自然就是這涼州知府徐文長,你們一群流放犯,見官不跪,是為不敬,來人,給本官先打十大板!”徐知府胖手一揮,就從上來一群官差手裡拎著板子,想要按倒楚臻臻當堂施刑。
餘氏和鄭氏李氏三個人擔憂的看向楚臻臻,眼睛又紅了!
下跪可以,打板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十板子下去,他們還能有好?
四個孩子,更是扛不住十板子的,這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楚臻臻冷笑了一聲,手中出現了一卷明黃聖旨,高舉冷聲道“本妃身帶皇上的聖旨,我看誰敢受我的一跪?”
楚臻臻這一手,直接把徐文長和玉堅都嚇到了,兩個人快速跪在楚臻臻的麵前,看向楚臻臻手裡的聖旨。
實在是他們骨子裡懼怕這個明晃晃的顏色。
楚臻臻冷冷的看著他們,手中另外多出一個信封來,“這是王爺的信!”
“現在,你們還需要本妃跪嗎?”楚臻臻冷冷的問。
兩個人伸手,“聖旨拿來!”
“王爺的信拿來!”
他們以為信和聖旨是給他們的,畢竟徐文長這個知府是歸皇帝管的,玉堅這個武都督是歸晏王這個兵馬大將軍管的。
但是,下一刻,楚臻臻收了聖旨和信,故作疑惑的問道“兩位大人你們為何要跪啊?”
看到她收起了聖旨和信,兩個人噌的一下站起來,怒聲問道“所以,聖旨和信不是給我們的?”
楚臻臻搖頭,“當然不是,是給我的!”
“你敢戲耍我們?”兩個人同時怒瞪著楚臻臻。
“我有說是給你們的嗎?我隻說我身上帶著聖旨和王爺的信,我何時說是給你們的了?”楚臻臻冷笑了一聲。
“你你”兩個人當閒官當的腦子轉動都慢了,一時間有些詞窮,他們是真沒想到過一個流放犯會有如此大的膽子來跟他們一個知府和都督叫囂!
一邊的趙絡撇開頭輕笑了一下,他這一路上見識過太多這位王妃的不按常理出牌,此時都習慣了。
氣他們還是輕的,若惹到這位姑奶奶,半夜給你腦袋擰個圈,你就能去見老祖了!
徐文長突然間詞窮了,還彆說,就是那聖旨不是給他們的,如今他也真不敢受他的跪拜,更不敢讓官差打她了!
但是,不敢打你,不代表不敢動你身後那些老弱婦孺。
“這麼說,你身後這些人身上也都帶有聖旨,都不能跪”徐文長話還沒說完,楚臻臻身後眾人嘩啦啦很整齊的跪下了,沒有一個人站著。
就連楚恒元都是很麻利的跪了,大姐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兩個當官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徐文長話沒說完閉嘴了,這讓他找什麼借口打人?還以為楚家人都和這個楚臻臻一樣是個硬骨頭呢!
“人都跪了,難道大人還沒想到問什麼話?莫非在這離京有些遠的涼州城,知府大人就成了土皇帝,每一個見到您的百姓,都需要跪著回話不成?或者說,我楚氏這些人,在大人這地界上犯了何罪,需要跪著回話?”看到徐文長結巴,楚臻臻望著徐文長嘲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