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一個海洋哥哥,叫的很親密,好像和阮海洋認識了很長時間一樣。
“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才來市裡認親吧,怎麼這麼快就跟阮海洋關係這麼好了?”
安思雨被她噎到,氣息一窒,剛要反駁,聽到身後皮鞋噠噠的聲音。
“小雨,藥拿到了嗎?”
一個打扮精致的中年婦人拎著鋁飯盒從樹後過來。
安思雨殷勤道“阮阿姨,拿到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那中年婦人這才看到樹下的尤安安。
她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打了個招呼“安安也在啊,你媽說你嫁到鄉下?怎麼又跑回來了?”
該不是還想扒著她兒子吧。
這個尤安安,長了一張狐媚子臉,不學無術。娶回家都怕影響她兒子的前程。
之前她就對這個準兒媳婦不滿意,好在老天爺開眼,讓安思雨和尤安安換了回來。
安思雨雖然在鄉下長大,可知道上進,還憑自己的努力考上醫院編製。
日後結了婚,她幫幫忙,安思雨還能走的更遠。
說不定還能成為他兒子仕途上的助力。
想到這兒,她瞧著尤安安愈發不順眼。
她語重心長道“安安啊,既然嫁人了,就要守婦道,安分在鄉下待著,彆巴望著一山還比一山高,到時候什麼都得不到。”
尤安安意有所指瞧著安思雨,麵上波瀾不驚“阿姨說的是。”
安思雨被她看的心慌,她是怕尤安安的。
前世尤安安是成功女企業家,被萬眾簇擁,光鮮亮麗。
她無家可歸,還欠了一屁股債被人通緝,像個陰溝裡的老鼠。
尤安安一個眼神,她就會被那些個衣冠楚楚的保安無情驅趕。
她對尤安安的害怕,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弱者麵對強者的生物本能。
她從21世紀穿越到這個時代,她才是氣運之子。
一想到尤安安擁有的本該是她的人生,她就恨,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安思雨把指甲攥進手心,尖銳的疼痛讓她突然驚醒。
還好回來了。
這一世,搶占先機的是她。
她現在已經拿到了工作,很快就能嫁給阮海洋,前世尤安安擁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笑道“姐姐不會怪我吧,海洋哥哥被燙傷了,你不在家,爸媽這才囑咐我過來看看。姐姐不信的話,可以去問爸媽。”
尤安安“不用一口一個爸媽壓我,那是你爸媽,不是我的。”
“阿姨,姐姐不高興,我就不去了。”她咬著唇,把手裡的袋子遞給阮媽,“阿姨,這是燙傷藥,一天敷三次,注意事項我都寫在盒子上。”
阮媽看不得她委屈求全的樣子“為啥不去,關她尤安安啥事兒?”
她不屑的瞟了一眼尤安安,拉著安思雨的手,道“要沒有你的幫忙,海洋可用不上這麼好的藥,你跟我過去,我讓他親自謝謝你。”
她兒子昨晚加班,被廠裡的鍋爐燙傷手臂。
她聽同事說有一種特效藥,用了之後疤痕會淺一點。
他兒子還沒結婚,胳膊上要是留疤多難看。
可特效藥是特供的,一般人買不到。
她本來已經打消了念頭,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尤家這個新認回的親生女兒。
她說她手上有額度,能搞到藥。
真是柳暗花明。
阮媽起初還不太看得上這個鄉下來的丫頭,如今越看越喜歡。
見不得她在尤安安麵前受委屈。
她道“安安啊,阿姨勸你還是回去吧,你已經嫁人了,再跟海洋見麵,對你倆的名聲都不好,海洋不會見你的。”
尤安安淡淡地看著她,眼裡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