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母半夜接到電話,得知丈夫和女兒因為打架被抓到公安局。
她急急忙忙趕過來,熬到天亮才見到人。
見到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安思雨,她急忙迎上去“你爸呢?”
安思雨臉上掛著傷,見到尤母,頓時收起麵上的陰沉,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知道,爸爸還沒出來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尤母看著她臉上的傷,又心疼又生氣,“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看看你回來這麼短時間,發生了多少事,你就不能安分一點!你姐在家的時候,可沒這麼多事。”
安思雨的眼神驟然冷下來,她委屈道“媽,海洋哥哥被抓了,是尤安安舉報的,要不是她,我和爸爸也不會出這事。”
尤母是聽說阮海洋被抓了,因為偷廠裡的機器,她之前還詫異,阮爸是廠長,不缺錢,怎麼會鬨出偷機器的事。
原來這裡麵還有尤安安的手筆。
安思雨“媽,我的攤位加盟剛起步,就出這種事,後麵都沒辦法進行了,還要賠錢。姐她怎麼能這樣。”
尤母越想越生氣,尤安安彆是記恨他們,故意給安思雨使絆子,不想讓他們好過。
她看著女兒,又有點心疼“你也彆太難過,先把你爸爸接出來,剩下的事以後再說。你姐不學無術,肯定是嫉妒你才使絆子,她也就會耍點小聰明。”
安思雨乖巧點頭“嗯。那些蝦怎麼辦呢,漁民們估計不會輕易罷休,還得追著我們要錢。”
尤母沒放在心上“蝦在港口停著,隻是裝車,咱們又沒拉走,不用付錢。你阮伯父肯定會把海洋給弄出來,阮家會解決的。”
安思雨放下心,跟著她媽出去。
可剛到門口,就被一群漁民圍住了。
“賠錢,必須賠錢。”
“要麼賠錢,要麼把死蝦買走,公安要是不管,我們就去找能管的人!”
“不給錢還打人,有沒有天理了!”
一名公安叫住尤母“誰是安思雨的家屬,把罰款交一下。”
尤母接過單子,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多!”
公安道“打群架,兩個人罰款五百。另外傷者還在醫院,你們負擔傷者醫藥費的百分之三十。”
尤母“我沒帶那麼多錢啊。”
“交了錢才能帶人走。”
尤母覺得心肝肺都疼。
這麼多錢,這是要她的命。
前些天安思雨做生意,她把家裡的老底都拿出來了。現在沒看見收益不說,還要交罰款給人賠醫藥費。
這一個多月花出去的錢,趕上幾年的積蓄了。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船舶廠,廠長辦公室。
阮廠長正在接電話“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我打電話,不怕我舉報你們?”
電話那邊的人語氣篤定“你不會的。”
“不用費心了,我不會替你們做事。”
“你挪用廠裡的錢已經補不上了,和我們合作,是你唯一的機會。”對方篤定道,“我們不需要你出賣什麼,隻需要你幫個小忙,就算被發現,也和你無關。”
阮廠長警惕“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他語氣鬆動,對方道“你們廠麵臨改建,前來支援的科學家裡有一位叫江東正的,把我們的人放到他的研究小組。”
阮廠長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目標是江東正。
上麵有一項船舶技術研發,是江東正負責,船舶廠配合試驗。這是絕密文件,對方是衝著這項研究來的。
他腦門滲出細密的冷汗,這項研究是軍用重點項目,如果研究結果泄露或者被敵特破壞,那就是民族的罪人,不僅僅是挨槍子那麼簡單。
他厲聲嗬斥“你休想。”
對方不急不躁“盜用機器這事兒,你把你兒子推出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上麵正在抓典型,如果走公審樹典型,你兒子這條小命不保,你真舍得?”
公審審的都是罪大惡極,具有警示意義的罪犯,一般都會從嚴從重處置。他兒子這事兒可大可小,隻要不驚動上麵,過兩天托關係就把人放出來了。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能力,臉白了幾分“你威脅我?”
“我是在跟你談合作。”對方笑道,“你隻是安排個人手,剩下的你都不知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大家都好,就算以後事情暴露了,你可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上麵為了給研究小組科研便利,肯定會派人手來整頓船廠,到時候第一時間就是查賬。你覺得你還有時間去找錢?”
阮廠長沉默不語,手指緊緊扣著桌沿“我聽你的,彆動我兒子。”
“嗯,事情安排好之後,去你家門口信箱拿錢。”
……